做老師的,就應該給學生們樹立榜樣,要成為他們的依靠。
“老師。”蘇俊微不可聞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緩緩開口道,“老師,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弟弟就是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他已經吸毒了。”
嘩啦啦……
剛被柳蕓惠撿起來的硬幣,又灑落了一地。
她滿臉呆滯的望著蘇俊,秀麗的臉頰上掛著僵硬的微笑。
“你……你說什么?”
——
柳蕓惠其實心里早就有了猜測,但又不敢去胡思亂想。
因為她的家庭有些畸形,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因為母親的去世,而成為了每天酒不離手的酒鬼,靠著國家發放下來的低保,以及柳蕓惠每個月交上去的工資來勉強度日。
而弟弟柳小寶也因為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中,姐姐白天要上班,而父親一天到晚都看不見人影,他沒有了約束,也就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般,放飛起了自我。
現在本應該是高一的年紀,卻已經早早輟學,每天就跟著一些混混們到處混跡游蕩著,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你……你別開玩笑了吧,哈,哈哈……”柳蕓惠笑容都有些沙啞。
“或許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必須得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你弟弟已經把你賣給了校門口不遠處的那個酒吧的管事。你弟弟欠了他四萬塊錢,還不起的話,要么就剁掉他的手,要么就拿你來抵債。”
“而你弟弟,選擇了后者。”
蘇俊的每一句話,都宛如重錘一般,猛地敲擊在柳蕓惠的心坎上。
“不,不可能吧,小寶不會這么做的……”柳蕓惠喃喃自語的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房間門被推開,柳小寶去而復返。
“姐,能不能再借我兩萬塊。”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房間里的蘇俊。
柳蕓惠把柳小寶的話和蘇俊的話一結合,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想一耳光扇過去。
可,她的手還是懸停在了半空中。
“姐,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嗎?我現在可是我們家唯一有力氣的男人了,老爹整日洶酒不管任何事情,將來你嫁出去在娘家受欺負,還不是要靠我幫你打回來。”
蘇俊眼神微瞇,冷冷道。
“就憑你這副被毒品掏空了的身體么?”
聽了蘇俊的話,柳小寶將兇厲的目光掃了過來。
因為常年跟著一幫混混們劃水,他的脾性也被陶冶的十分暴躁,整天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
“草泥馬的!你算老幾?你個破比學生,給你插嘴了?我們姐弟兩的談話,什么時候論到你開口了?”
“沒什么,我只是代你姐姐回答而已,錢是不可能給你的了,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凈。”蘇俊雙手抱胸,淡淡靠在墻壁上,眼皮半開合,滿臉的漠然。
既然柳蕓惠狠不下這個心,那就由他來說吧。
蘇俊的話音剛落,卻聽柳小寶爆發出一陣夸張的大笑聲。
“哈哈哈,誰的拉鏈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算個基吧啊你。”
說完,他如同猴子一般沖了過來,一拳朝蘇俊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