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這還不簡單么。”蘇俊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兩腿疊加,手指輕輕在大腿上敲擊著,面帶微笑。
“這隨便做的一個劣質假簪子,成本可能連1000塊錢都不到,居然能賣出一千萬,我們為什么要做這個九六冤大頭?”
蘇俊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油頭男的歷聲反擊。
“你胡說八道!這簪子是我祖奶奶的祖奶奶那一輩一直流傳下來的,怎么可能是做假的?就連范老先生都鑒定這簪子是真的了,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城市都沒去過幾座,哪里來的什么見識?”
油頭男不但抨擊蘇俊,還把范博給拉到了統一戰線上。
的確如此。
如果假設簪子真的是假的,那豈不就是在狠狠打范博的臉嗎?
范博作為一名名流大學光榮退休的教授,而且專攻考古學識,懂的能不比蘇俊多嗎?
如果蘇俊說假的就是假的,那豈不是就等同于范博親自承認,自己這名流大學畢業的老教授,還不如一個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
此時,范博的一張老臉也并不好看,冷聲喝道,“請問這位小友,你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在上班?”
“讀書。”
“大學生么?什么系的。”
“心理。”
蘇俊這話一出,臺下的人都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嗤笑聲。
心理學的大學生,來跟一個考古學的老教授談論古董的真假?
“小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句話。”那油頭男測測的掃了蘇俊一眼,“坐井觀天之蛙,永不知世界之大。”
“范老的權威,我們都相信。可你呢?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證據,來證明我簪子是假的嗎?”
油頭男一開始確實是慌了一下,但是在聽完蘇俊自報家門是心理系學生之后,那股焦慮感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小子,多半只是瞎蒙的而已。
自己這簪子的確是假的,他比誰都清楚。
但是正因為做的足以以假亂真,所以他才敢拿出來測試。
“是啊,年輕人,不懂就不要亂說,快給范老道歉吧,范老在這里鑒賞古玩都五六年了,從來都還沒失手過,賣出去的古董也從來沒因為真假而有過糾紛。”
“小伙子,給范老認個錯,趕緊離開吧,這里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進來的。”
“去多讀幾年書再來說話吧。”
臺下這些人平時的愛好都是收藏古董,跟范老自然有一定的交情。
現在看到范老受質疑,而對方還只是個毛都不一定長齊的孩子,所以都開始幫著范老說話。
蘇俊懶得跟這幫老頑固們爭執。
他方才起初是沒注意,而后發現了一些端倪,再利用妖瞳輕輕一掃,便發現那簪子里有所古怪。
里面的那些填充物,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翡翠!
“無所謂的,你們認為真的那便是真的,你們認為假的那便是假的,不信也不要緊,我們不買了還不行嗎?”說罷,蘇俊便想帶著唐紫韻離開。
那油頭男卻不樂意了。
“不行!古董這一行,最為講究誠實守信,你現在把簪子是假的消息放出去了,可它的確是個真的,但也不會再有人買了。”頓了頓,那油頭男眼珠子轉了轉又道。
“想走也行,先賠我五百萬損失費!”
“呵呵。”蘇俊聞言笑出了聲。
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一千萬買個假簪子都算了,現在他居然還想讓唐紫韻白拿五百萬買個空氣回家?
“本來我是不想計較的,可你既然這樣逼我,很抱歉。”蘇俊徑直走向臺上。
那油頭男察覺到了情況不對,頓時歷喝,“你想干什么!”
可惜已經遲了。
蘇俊拿起那玉簪子,直接重重的往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