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招財和霍來銀把霍靑霄反推回去,對李繡兒說道“你是他的老相好了,好好伺候。”罷了,招財又對霍靑霄道“別浪費輪休好日子啊你”
房門關上,霍靑霄妥協。
反正都來了,不如松快一番了再走。
李繡兒見只用接待一位軍爺,松了一口氣,柔聲道“爺自從您有了盧哥兒,便好久沒來了,今日你在他那處逗留了整整一個上午,繡兒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這半個月,繡兒特意跟盧哥兒學了棍法,希望爺您能喜歡。”
霍靑霄聞言,面色瞬間黑了。
“棍法跟那位盧哥兒學的”霍靑霄再次求證。
李繡兒柔聲道“嗯,特意學了,想和爺您切磋一二。”
雖然實際上只是跟著盧瑥安揮棍鍛煉,盧瑥安未曾教她,不過李繡兒并未多說。她提起燒火棍,笑意盈盈地對著從前相好時對她粗暴至極的霍靑霄揮了兩下。
霍靑霄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李繡兒“”
房門打開,在外頭霍招財和霍來銀錯愕的目光之下,霍靑霄高壯的背影消失得老遠。
霍招財和霍來銀面面相覷。
不會是,那位美哥兒把他們表弟給打殘了吧
還是他們表弟見到更美的,一般好看的就吃不下去了
李繡兒也有些錯愕,不過,霍大人走了也好。
橫豎就算服侍好了有賞銀,賞銀都被徐阿母拿去了,她身為樂籍,隸屬官府,霍靑霄又有了新歡,不見得會多番使力娶走她。即使生了孩子,可由營妓生下來的孩兒,也依舊是沒入樂籍,怎么爬都沒有用。霍靑霄走了反倒更省事。
房內,李繡兒又揮了揮燒火棍子。
不用接待軍爺,開心。
當營妓只有義務,上頭管他們的食宿,卻沒有賞銀,待到年老色衰,留在營樓里為軍士們打掃做飯,在這日復一日的無望的生活里,練習棍法,還能有點意思。
而隔壁的李繡卿今日剛送走一位軍爺,她見到霍靑霄往李繡兒那邊去,可霍靑霄只逗留了一瞬便出了門來,她不禁擔憂道“霍大人在妹妹你這兒竟然如此快,你惹怒他了么”
李繡兒自己都奇怪,回道“不是呢,我揮了揮燒火棍,霍大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跑掉了。”
李繡卿緊張道“你怎么能對軍爺揮棍子我們在這兒就是要服侍軍爺的,萬一軍爺生氣了,讓人作踐你那可怎么辦萬一霍大人向徐阿母投訴你可怎么辦急死我了。”
說罷,李繡卿從走廊伸出身子,探頭張望,去看霍靑霄去哪了,有沒有去徐阿母那處,可霍靑霄都走遠了。李繡兒拉了拉她,笑道“姐姐放心,沒事的,我們當過幾夜夫妻,還能不了解他品性我說了切磋一二,可我又不可能打得過他,只是當做欲迎還拒的小把戲,軍爺怎么會為這事而置氣可能他另有要事吧。”
李繡卿聽后,還是擔心了一整天,見徐阿母和那霍大人真的沒有派人來報復,才放下心來。
霍靑霄趕回軍營里,還有些懊悔。
他不該去李繡兒那處的。
不是怕了,而是,那李繡兒當他是什么那盧哥兒又當他是什么他是被打敗了沒錯,可任何一個營妓都能揍他嗎
要是和盧哥兒切磋,霍靑霄會欣然同意。可是對李繡兒,都吃過了,霍靑霄沒興趣。
身為偏將,他得刻苦鍛煉,終有一日,那盧哥兒會甘愿與他相好
獎勵太美,霍靑霄用了狠勁,一回軍營就又開始了訓練。
霍招財和霍來銀跟在霍靑霄后頭回來,又見霍靑霄取過長`槍,氣勢如虹,挑起沙塵、威風凜凜。來銀嘆了口氣,說道“靑霄表弟啊,你當局者迷,那個哥兒是什么來頭你在我們之中算是武藝高強的了,叔公都對你贊譽有加,那個打敗你的哥兒肯定不是普通營妓。”
霍靑霄扔給招財和來銀一人一支長`槍“無論怎么說,他都只是個營妓而已。不打敗他,我沒心情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