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福親王這邊有上好的熟桐油等等漆料,宮廷用料考究,于是,在盧瑥安淺淺地給核雕上了一層桐油之后,那本來略為毛糙的歲歲平安核雕,此刻浸潤著瑩潤的光澤,更顯得花瓶碎片上的花兒柔滑細嫩,這桐油抹上后閃著微光,似有晨露在花尖兒上微微顫抖。
以致于,他弟明明在送行,卻時不時回頭看幾眼,滿目不舍,仿佛連一個上油的細節都不想放過。
秦敘面色微沉。
雖然他弟記性不好,但耳目聰敏,不算愚鈍,現下卻把精力用錯了地方,整日游手好閑。
福親王自己卻不這么覺得,他在把秦敘送到馬車上時,距離盧瑥安遠了,確認盧瑥安聽不到了,福親王秦慎才靜悄悄地說道“皇兄,您知道我今日發現了什么了嗎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盧大師的字跡和吳探花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盧大師的字寫得比較好看了”
“哦”
“原來吳探花的字是向盧大師學的”福親王把今早的結論告訴了秦敘,并義憤填膺道“今早去的是盧大師父親的友人家,鄧叔一見到我,就以為我是吳探花,陪夫人同去拜見他。原來盧大師曾經是吳家的夫人但是據說沒有婚書,所以一到京城,吳家就拋棄師父,把他給趕出來了,那探花原來不是什么好人”
秦敘擺了擺手,打斷道“朕對這等事不感興趣。若果你要彈劾官員,按律法搜集事實證據,寫明再上奏,你應該知道。”
空口無憑,的確不對。被指責了,福親王秒慫,只得垂下腦袋回道“是的,皇兄。”
按規程是應該這樣做,但,他皇兄登基之后日理萬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什么小事都默默地聽他分享的皇兄了。
福親王這會兒還挺傷感的。
“朕見你整日無所事事,茫茫度日,既然你難得對彈劾官員有興趣,明日便去都察院領命罷。”秦敘說罷,唇角半勾,侍從來關上了馬車的簾子,遮住了他微勾的嘴角。
福親王見不到他兄長的神態,還沉浸在傷感的世界了,此刻送別,條件反射的慫巴巴的應了一聲“哦,好的,遵命。”
等秦敘的馬車駛遠了,福親王才反映了過來“啥”
都察院
他明天不能游手好閑到處玩兒了要去點卯了
這可真是個晴天霹靂
福親王的心情賊復雜。
都察院就是當朝彈劾官員的御史們呆著的地方,個個說話了得。雖然在都察院里能更好地幫到盧大師,可他平時閑散慣了,突然要去當值點卯,舒服的日子到頭了;而且,他一直記性不好,除了買買買之外什么都不會,不知道去了能做得了什么,想幫盧大師都不知道怎么幫。除了開口請皇兄的人去查,他也不會別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一六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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