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這個,夏目甚至還打開自己的書包看了看。
那么就只能是之前索翠小姐放飛出去的那一只千紙鶴,可他本來消失的無影無蹤,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不等夏目想明白,紙鶴似乎是確定他已經看到自己,前后左右拉平扯長,最后變成了一封信,靜靜地躺在那里,泛著時光久遠的黃色。
信封上寫著索翠小姐的名字。
“老師。”他喊著斑,拿起那封突然出現信遞過去,“這是索翠小姐的信,要給他送過去嗎”
他本以為自己的老師會提出來捉弄一下索翠小姐,可結果招財貓一邊愜意的啃著饅頭,一邊看了看他的手。
“哪來的信你手上什么都沒有。”
夏目一愣。
看著他怔愣的表情,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那張貓臉上露出一貫的、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看起來又遇到不得了的事情了啊,夏目。”
夏目沒有說話,畢竟這是事實,他似乎總是遇到一些常人難以遇到的事情。看著自己手上那份貓咪老師看不見的信,他嘆了口氣把信放進書包里。
“走吧。”背上書包,夏目隨手把斑抱起來。他并沒有征求這只貓同意的意思,只是隨便說一說而已。
“放開我可惡的家伙,我的饅頭還沒有吃完呢夏目,你最近是不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招財貓叫囂著,只不過到底也沒有真的反抗,畢竟他還是挺好奇這封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輕車熟路的走進林子里,林子里的妖怪現在已經對夏目的出現見怪不怪了。
誰都知道索翠大人尤其偏愛這個人類少年,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最后倒霉的只會是他們。
這兩個大妖怪寵愛著的夏目少年,第一眼看見的卻是松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那封信的事情說出來。
“索翠小姐。”夏目走進去,對女妖打招呼,給出了自己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的理由,“我有幾道題不會做。”
自從被索翠小姐和松陽先生教導著做完了作業之后,夏目就已經非常習慣的到這里來學習了。
“已經完全把這里當學校嗎”
青鳥的妖怪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冷冰冰的。她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看起來冷漠、冷清,可望而不可即的傲慢。
但一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斑說的那樣,這個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的妖怪,其實脾氣好的有些過分了。
夏目在桌邊坐下,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女妖,沉穩的翻到夾著信封的那一頁,松陽先生正背對著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不太確定松陽能不能看到這封信,但他總覺得還是不要讓對方看到比較好,這種直覺來得毫無緣由也毫無征兆,但似乎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栗花落愣了一下,她有些驚訝的抬眼看著夏目,少年微笑著回視她,輕聲問著題目。
拂手將那封信收起來,栗花落的心跳快的可怕。她一邊心不在焉的給項目講這題,一邊思緒已經全部涌到了袖子里的那封信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一直期待著這封信的到來,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甚至有點難過。
這種過于情緒化的表現,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栗花落深知不為外事所動的波瀾不驚,才是他們這一行需要的。
她在害怕,怕極了。
可甚至這種畏懼,也是不可取的。梨花落摸了摸袖子里的信,目光轉而落在松陽身上。
男人幾乎是在下一刻就轉過身來回視她,就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她的目光似的。
也許并不是仿佛,而是事實。
魂不守舍的講完題目,栗花落才發現自己講的是錯的。她皺了皺眉,心思倒終于抽了回來,收斂心神,示意夏目把剛剛列的式子全部劃掉,重新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