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正常的罐頭里摻雜了不少鯡魚罐頭,從包裝上根本看不出來,拿到哪個全靠運氣。
兩天下來,飛船已經堪比生化武器。
作為第一個咬開罐頭的先鋒,佛佛被迫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負責把一個個開出“驚喜”的罐頭消滅掉,目前已經是一只廢狐了。
整個飛船就只有亞卡箭活得最開心:
除了要當當起子。
反正它也聞不到。
前往尼福爾海姆中心域的路程,帕特里夏開得格外緩慢,格外低。
倒不是因為近鄉情怯之類的原因她既然決定來了,就不會改變態度只是這里的風雪強度并不適合飛船飛行。
愈是靠近中心,風暴愈是溫和,到了后期,卻轉化成了一種有點可怖的死寂。
他們在半空中俯瞰都城,尼福爾海姆的建筑群是類似古希臘的建筑風格,只是不同于希臘建筑常用的米白淺灰,它們是由藍黑色的寒石塊鑄就的,看起來深沉而冰冷。
呈現“回”字形的都城由外往中心逐漸升高,像是一群簇擁著最中心王座的守衛,街道上散亂著一些盔甲和長劍,因為氣候過分嚴寒而沒有銹跡。
腳下的凍土像是硬邦邦的鐵坨子,一腳踏下去,都是沉悶的咔嚓聲,偶爾踩碎一塊雪坨子,會看見其下掩蓋的暗沉血跡。
連銀藍色繡有楔形文字的旗幟都是僵直的,一切都保留著當初戰爭廝殺后的模樣。
周圍沒有一個人影,像是一座湮沒在時間的死城。
帕特里夏把步子邁得極大,仿佛要把一切都甩在后頭。
史蒂夫小跑著才能跟上她,藏狐佛佛倒是漫步漫得很悠閑,卻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被兩人落下。
推開一層層城門,最后一聲深沉的“吱呀”,門后就是她幼年時生活的地方。
有曾經灑滿她母親鮮血的高背座椅,也有通往地下掩埋的萬千尸骨的密道。
冰雕的小馬和小巧的骨笛散在王座旁,還是十幾年前的模樣,仿佛在等一個孩子伸出幼小的手去抓握。
孩子回來了,卻已經不是孩子。
兜里的空間寶石從踏上冰原開始就不安分,等到了這里,它就差旋轉跳躍來段迪斯科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帕特里夏在昂長的階梯停住腳,仰頭看了看那個沾著血痕的座椅,直到口袋里的東西橫沖直撞,才把戰服的袋子打開。
空間寶石毫不客氣就往王座上沖過去。
史蒂夫的視力很好,他早就注意到了椅背頂部中心的凹槽,像是一個寶石鑲嵌位就是看起來和空間寶石不大合適,只能勉勉強強裝著它。
“它原本是不是”他皺起眉頭,猜測。
帕特里夏搖搖頭“小時候,母親還在的時候,那里就是空的。不過也不排除”
話語未盡,并不華美的王座藍光大亮。
霧一樣的絮狀能量無比狡黠的靠過來,再度包裹了他們。
未免傳送分離,帕特里夏下意識一手撈住佛佛一手抓向史蒂夫。
恰好對方也正伸手過來,兩個人的手在半空錯開,又趕緊往回收,趕在空間寶石的力量吞噬他們之前,牢牢抓住了對方的手。
一陣寒風透過未關嚴的門縫。
殿內再度成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