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應該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告訴教官,我們自會幫你解決,而不是一個人就去找特里算賬”虎目教官如此道“驕躁乃軍中大忌,凡事在做之前要先想想后果,別一時沖動搭上了自己的前途。”
趙昌只覺得他講得已夠清楚,卻不曾想對面的人輕勾起唇角來。邵君衍平日里總是不笑的,這會笑起來,卻也只是個冷笑,他微偏過頭,目光錯開了面前的教官,放到了遠處出的黃色地面上“越是忍讓越是囂張,有些人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永遠不懂得避讓。”
“你”趙昌瞪圓了自己的眼,半晌卻是沒能說出什么來,他望著面前冷漠的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不耐煩地招手讓他走“行了行了,你明日也不用來了,好好想清楚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后天早上來時帶上你的檢討書沒有檢討書,你就滾回奧羅拉去”
“是,教官。”
邵君衍的情緒并未有多大波動,他只平靜地這般回道,將手上的計步環交還給面前的人,便轉身向出口處走去。他知道趙昌還在身后看著自己,但卻始終沒有半分遲疑。
下午訓練時間有多長,他就跑了有多久。
雙腿在跑時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現在緩了過來,便覺得每走一步都是一陣疼痛,然而盡管如此,邵君衍依舊只是面無表情地走著,面色平靜得就像是往常一般。
一日的訓練結束,周圍都空蕩蕩的沒有人,訓練場到宿舍區之間沒有交通工具,他便只能靠著雙腿向前行進。待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高塔的光已經徹底不見了蹤跡,外面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亮起的路燈為行人著光亮。
褪去身上的衣物,他拿上毛巾進了淋浴間,任由噴灑而出的溫水自頭頂泄下。
也許是由母親那里遺傳而來,邵君衍的皮膚總是曬不黑,就連當年在那顆荒廢星球上留下的傷口都難以留下痕跡,不像莫奈那家伙身上總是掛著大小不一的疤痕,但是他從不在乎,還會笑嘻嘻地嘲笑邵君衍白凈得快比上紅街的姐姐了。
心中一陣酸澀,黑發的青年用力錘了一拳墻壁,便將頭倚靠在緊貼著墻面的手臂上。
盡管他今天的行為并非因為不理智,但邵君衍卻明白自己今天還是沖動了不然他不會向特里下那么狠的手。
自回到奧羅拉時起,他心中的不甘一直未曾消失。
強抑住自己失控的情緒,邵君衍閉了閉眼,伸手拿過一旁的洗發露打在已經濡濕的頭發上。
他和威利的處理通告是在同一時間下發的,那個胖少爺因為給同級下藥被強令退學,在今天天黑之前就必須收拾東西離開,因為他是受害者,因此按規矩只是扣除十分之一的總分作為警告,但是特里卻始終沒有消息。
校方只說是因為特里傷情嚴重而還需再討論懲罰方案,但邵君衍心中卻清楚,有身為少將的父親施壓,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帕里奇就不會在預備考核就為難特里。
對于這種前來“鍍金”的大少爺,帕里奇總會睜只眼閉只眼。
面無表情地擰上開關,換了一身新的衣服,也不擦拭自己的頭發,邵君衍只直接走了出去。
幾乎不用過多去思考,邵君衍都能預料到不出兩日邵清一定會找自己麻煩。
黑發的青年低垂下眸,眼底是一片冷漠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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