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崎已經算得上是幾任保守派領袖來干得最不錯的一個,保守派在他手里壯大,甚至于在去年的帕里奇領袖競選中獲得了出色的成績。可惜的是他去年年終考核前受了傷,因此導致考核發揮不穩,支持率也差了歐系血脈名門出身的尤利塞斯一些,最終與帕里奇領袖之位失之交臂。
這一錯過,就再沒有機會了。這已經是溫崎在帕里奇待著的第五個學年,領袖競選在每學年的第三個學期,到那時溫崎就將升入在帕里奇的最后一個學年,同時也將從帕里奇畢業,再沒有競爭帕里奇領袖的資格。
而溫崎一畢業,便也意味著再沒有比溫崎更優秀人物的帕里奇保守派陷入了一種頗為為難的局面。因而在未入學時就享有名望的陸遠飛在一開始就受到了保守派的關注他們從未擔心陸遠飛會加入尤利塞斯的陣營,奧羅拉出身的帕里奇軍校生彼此知根知底,如邵君衍這樣的異類還是頭一回出現。
在邵君衍打量著溫崎的同時,那頭的溫崎也注意到了陸遠飛身旁站著的人,他溫和地笑著,緊接著向邵君衍的方向伸出了右手,隨后道“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與君衍見面,我是溫崎,預備考核時遠飛可時常向我提起你。”
他自然而然地直呼其名,就像他與邵君衍并非真是第一次認識一樣。他的舉動實在是太過令人矚目,甚至原本正待散開的高年級學生都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他的方向,但溫崎的笑容依舊自然而然,注視著邵君衍的目光顫也不顫。
邵君衍沉默地回望著他,在一段時間的注視之后,他輕垂下了眸,伸出自己的右手道“邵君衍。”
盡管只是正常的舉動,卻是在無聲宣告著邵君衍的去向已成定局。自前方回過頭的尼古拉斯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向前方走去,原本像是停滯的人群也開始恢復流動起來,唯獨處在漩渦中的人像是不覺這周圍的異樣,繼續交談著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事。
“五年級接下來還有課程,崎哥這是要去哪里”
許愷樂本來要過來這處,但他看到溫崎在場之后就摸了摸鼻子,轉而找別人去了。陸遠飛瞥見他的身影,便繼續邁開步伐向前走去,溫崎和他們是一個方向,正和四年級的隊伍完全相反。聽到陸遠飛的問話,溫崎只抬了抬自己的右手道
“去醫務室,上次留下的傷還要好好調養,最近是不能上實戰課程了。倒是你們現在是要去選課吧君衍想好自己要選什么了嗎遠飛我倒是不擔心,但是君衍似乎之前對帕里奇的課程并不是特別了解。”
“勞溫崎學長關心了。”微側過臉看向另一旁的人,邵君衍只平靜地如此回道“我前兩天剛看了發下來的新生手冊,查完資料之后已經確定要選的課程。”
“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溫崎笑著道“帕里奇的課程有點多,有些新生看著不習慣,到了選課這天還沒能選出個結果來,胡亂選反倒是浪費了學分誒到地方了。”
選課所用的樓棟與大禮堂相隔距離不短,但溫崎要去醫務室,就得乘坐禮堂旁邊的列車前去,他抱歉地笑了笑,隨后便停了下來,緊接著轉眸看向陸遠飛道
“這可真是糟糕我還有些話沒跟遠飛說呢。君衍介意先一個人過去嗎我得給遠飛交代點事情。”
陸遠飛下意識地向溫崎望去,那個人依舊笑望著他,那雙黑眸中卻難得透出了不容置疑,他這頭還未答話,那邊的邵君衍便已經在瞥了溫崎一眼之后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