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你,尤利塞斯。”
“能夠從容地全身而退也是一種實力。”尤利塞斯帶著笑回過了頭“在實力足夠之時向我要這位置,那么我給他就是。如今我已經四年級,留在帕里奇的時間不多了,也沒必要抓著這位置不放。相反若是給了他這些好處,等到我出去時得到的好處只會更多。”
軍部如戰場,但并不是空有一身力量就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戰爭尚且講究謀略,又更何況是那個地方。
只有到了第二學年,他們才有資格真正稱呼自己為帕里奇軍校生,從這時起的軍校生適應了帕里奇的學習生活節奏,并且將面臨在第一學年不會出現的挑戰。
帕里奇奪旗賽不算規模最大的比賽,但一定是最被看重的賽事之一,這個只在帕里奇內部舉辦的校賽知名度就算比起跨星域多校聯賽也不逞多讓,甚至其流出的視頻加入到許多軍校的教學資料當中。
在最開始的時候,奪旗賽只以紅軍和藍軍兩方區分,該怎么分出兩個陣營是校方決定的事,整個過程一般都比較平和,但隨著帕里奇軍校內部矛盾激化,激進派和保守派的對立愈發明顯,帕里奇奪旗賽也在校方默許下逐漸變成了兩方正面交戰的戰場,校賽的整個節奏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校賽的結果幾乎直接影響到下一學年吸收成員的人數和質量,這無疑加劇了這兩個派別的爭鋒相對,拋卻所有顧忌,奪旗賽在兩派眼中無異于真正的戰爭,這令得這校賽比起以往更多了幾分硝煙味。
“奪旗賽的環境改造尚未完成,但是地形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雪地高原類型,歷屆來都是如此。”保守派的領袖接替已經結束,取代溫崎站在會議桌最前方,陸遠飛難得擺起了認真的神色。保守派的交接有條不紊,至少就表面而言,所有人都坦然接受了這位二年級的新領袖。靠著柔軟的椅背,邵君衍先是平靜掃過了會議室中所有坐著的人,這才將視線投放在陸遠飛身上。
奪旗賽,顧名思義,摘掉對方陣營中的“旗子”即算勝利。這每一學年都會進行的校賽會在真實環境下進行,歷時最短一周,最長可長達三周時間,分出的兩方營地會各執一面旗子,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分散的七個營地指示器部件。
兩方指揮營地都為時刻移動的隱身飛船,在遼闊的演習空間中想要直擊目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指示器的存在就至關重要。七個部件拼接到一塊就是完整的指示器,但是就算只有零散的部件也能發揮功效,只是這時的功效只是暫時性的,指示器部件越少,指示時間就越短,冷卻時間也更長但就算如此,歷屆的奪旗賽也少有將指示器部件完全拼湊齊的情況。
一如上一學年尤利塞斯帶領的激進派對陣溫崎還是領袖時的保守派,就是在湊齊六個指示器部件后就定位了指揮營地所在位置,在第十八日早晨取得奪旗賽的勝利。
“針對前一次奪旗賽的情況,我在和溫崎學長商量后進行了調整,如果你們還有其他的想法,可以之后再私下與我商談。”雙手壓著會議桌面,一向親和的人此刻意外顯得令人感受到壓迫力。奪旗賽的場地每年都在變動,每次作戰手段也不盡相同,陸遠飛雖然是第一次參加,但有前人經驗與溫崎的指導在,倒是對此頗為熟悉。
“邵君衍。”連續的安排指令第一次停頓是在一個人名處,邵君衍抬頭向前望去,陸遠飛看著他的方向,卻是在笑了一笑之后便低下了頭“作戰二隊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