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大哥的手不能廢,絕對不能廢啊”
扶著傷者的那個小青年激動的沖著醫生大叫著,比起受傷者本人冷靜的態度他似乎更為在乎這條手臂,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受傷的青年看上去也不超過三十歲,雖然因為手臂被砍了一刀流血不止,可他卻冷靜的很,只是偶爾因為傷口處的疼痛才會稍稍皺眉。
醫生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受了傷還能如此冷靜的患者,輕咳一聲才對著那快要哭出來的小青年說道,“咱們醫院只能給這傷口做個簡單的縫合處理,你們家要是不缺錢的話可以去京城那邊試試,你大哥骨頭都被人砍裂了,你瞅瞅這兒,以我們這邊小醫院的設備根本沒辦法處理這么麻煩的傷。”
“我們家要是有錢的話還會跑這兒來看病嗎”小青年臉色煞白,絕望的叫道。
除了往來的病患和家屬會朝著他們投以同情的目光之外,其余的醫護人員倒是表現的很冷漠,比起這手臂被廢更加危險的傷勢他們都見過,如果每個人都同情一下,那么他們估計天天都會處于這種負面的情緒下,所以不管患者家屬怎么撒潑發鬧他們早已經麻木。
因此這醫生也只是嘆息了聲,便準備著手給受傷的青年做縫合手術。
沒辦法,誰叫他們這地兒小,之前還能做這種骨裂手術的老院長也被那些人排擠到公廁那邊清理廁所去了,還被明令禁止他不準給任何人做手術,所以就算有辦法,也沒人愿意去觸這個眉頭。
沒人會把老院長這個事兒告訴面前這對似兄弟的青年,否則估計這手治不好還得雪上加霜。
“大哥,那,那咱們咋辦”
小青年抹了把眼淚,憂心忡忡的問著大哥道。
受傷的青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小七,你別擔心我,不就是一條手臂嘛,比起之前咱們的處境,僅用我的一只手來換自由,已經不錯了。”
這個叫小七的青年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低下頭一臉的頹然。
今天占用手術室的患者不少,所以哪怕受傷的青年傷勢挺嚴重的,也不得不在這種擁擠而狹窄的小醫院里排隊等候。
剛才那醫生也只是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就忙著處理下一個病人去了,只留下兩兄弟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漫無目的的排隊。
沈墨霏便是這個時候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這對兄弟面前。
她穿著干凈的灰麻色罩衫,白皙瑩潤的皮膚和清秀的臉蛋讓人看上去覺得她家境肯定不錯,一點都沒有鄉下人那副總是臟兮兮的模樣,再加上說話也很少帶著地方口音,嗓音清爽,給人一種還未成年的感覺。
她面帶微笑,看著這一對情緒不怎么高的兄弟,一臉善意道,“這位同志,我家有很好的治療外傷的秘藥,你要試試嗎保證用了之后,你這條胳膊可以恢復如初哦。”
“秘藥”那受傷的青年還沒說話,叫小七的青年倒是吃了火藥似得炸了,怒火滔天的瞪著她,“什么秘藥你個混蛋,我打死你”
看著迎面擊來的拳頭,沈墨霏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直接伸手接住了小青年的拳頭,臉色一沉道,“同志,不愿意就算了,做買賣就講究個順心順意,我又沒有強迫你用我家的秘藥,你干嘛動手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