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驚訝的娑娜有心寫“你可是他的未婚妻啊,怎么會不知道”這種話,但出于禮貌還是轉寫道:“他擔任的是游騎兵,經常要東奔西跑的,不怎么會有寫信的機會…不過我母親說他現在城內修養,多余的并沒有提及。”
“修養?惡魔留下的傷還沒有好嗎?!”
“別緊張,母親說他的身體很好,這只是例行公事的休假。”
“我可沒緊張,只是想找他練劍…”
話雖如此,因羞澀蔓延至耳垂的紅色,還是暴露了菲奧娜的真實想法,以至于她只能垂下腦袋,場面一時間變得異常安靜。
因此而笑的娑娜也不催促,安靜的等她將這份忐忑的羞澀平復,掛在窗外的風鈴也適時的響起,叮鈴的悅耳聲輕撫中,菲奧娜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
雖然有些惱怒道森走的如此匆忙,但他這一走就快1個月,除了那次惡魔入侵就再沒任何消息傳來,怎么能讓人不擔心,雖然自己也很清楚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自己的劍技這段時間來也沒太大的提升,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前總是會突飛猛進的,可惡的家伙!
找不到原因的菲奧娜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只要能砍道森幾次,就一定能進步。
心事以了的菲奧娜很快將這些紛亂的思緒壓下,抬起頭就想告辭,卻見娑娜已經先一步寫好了邀請:“菲奧娜小姐,我們去見見拉克珊娜·冕衛吧,她和道森是同屬于一個光照者團體的,也許知道一些更詳細的信息。”
“拉克珊娜…”
喃呢了這名字的菲奧娜心情有些復雜,如果道森想不出好兩全其美解決婚約的辦法,他就會依照選擇這個女孩子結婚,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兩人同為冕衛一族,在外人眼中更門當戶。
而她們勞倫特家也能得到更多的補償,知道自己本就不情愿地父親也不會堅持,解除婚約到時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經常召開演奏會,還要在結束后應付一些權貴的娑娜也成長了不少,她很敏銳的捕捉到菲奧娜眼中的一些不情愿,她也不多想,只以為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意作祟,便又提筆補上一句:“如果你有其他安排的話,那我們就改天再說。”
“沒有,那就麻煩你了。”
選擇接受的菲奧娜淡淡一笑,自己貿然找上門來詢問,總不能得到答案后又冒失得拒絕對方的好意,這不符合禮儀。
“請稍等,我準備一下。”
放下筆的娑娜走上二樓,留在原地的菲奧娜卻有些悵然若失,明明應該拒絕的,見了面一定會很尷尬,可自己卻忍不住想得到關于道森的更多消息。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這種事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戰爭的殘酷三哥說的很明白,在戰場上多么尊貴的身份都沒用,唯有自身的實力強大,再加上一些常人所不能及的勇氣與運氣,才能完好無損的凱旋歸來。
實力和勇氣道森有,運氣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更何況就算他回來也是好幾個月后了,到時候婚約一解除,自己還有什么理由找他練劍?
“噠噠、噠噠…”
沒給菲奧娜太多思考的機會,很快返回的娑娜穿上光照者白袍,過人的身材讓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身前,最后只能心甘情愿的承認自己不是對手。
見慣了這種打量的娑娜微微一笑,然后用羽毛筆寫上話語:“我們走吧,去光明使者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