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國王啊,你沒資格領導這個王國!”
“你懂什么?!我的血脈根深蒂固,我生來就注定要為這個王國奉獻一切,可就是你這罪人毀了我想守護的一切——!”
咆哮的嘉文迎上塞拉斯,扳龍槍的長度讓他得以率先出擊,槍尖上畢露的鋒芒直奔他的喉嚨,那種鋒利還未靠近就讓塞拉斯如臨大敵。
嗡——!
喚來狂風助力塞拉斯身體整個飛躍起來,自身而下揮出的兩條鎖鏈狠狠將槍尖砸進地面,略勝一籌的他發出狂吼:“笑死人了,偉大的陛下…你恐怕根本就不知道有一種東西不同于血液,卻能充斥在心口,能夠給人挑戰一切的勇氣!”
“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瘋狂,塞拉斯——!”
猛然將長槍拽出的嘉文揮出一記旋轉突刺,迅捷的槍尖甚至擦著他的脖頸而過,與死亡擦肩的塞拉斯一步不退,兩條鎖鏈驟然升起火焰,這份炙熱放一升起就化作火舌纏上長槍,直逼嘉文持槍的雙手。
“陛下,小心!”
“快用禁魔徽章!”
“用不到——喝!”
執拗的嘉文用長槍挑飛鎖鏈,瞬間連刺兩次,一高一低的攻擊逼得塞拉斯終于后退,而纏繞上來的火焰在觸及他雙手頃刻間,便被驟然冒出的冰霜所澆滅。
轉眼間便寒意迫人的嘉文目光凜然,環環相扣的招式打得塞拉斯一退再退,他心中的憤怒也一漲再漲:“瘋狂必將招致敗亡,塞拉斯…你的末日到了!”
“哈哈哈…”
落入下風的塞拉斯放聲大笑,雙手的鎖鏈紛飛成舞,勉強將所有的攻擊檔下,哪怕武力上不足,但他仍不肯在言語上落半分下風:“也許在你看來是瘋狂,但在我看來這是強大的意志!你可以殺死我的人,卻無法殺死我的意志…我即便是死了,被釘在棺材里,也要在墳墓里,用腐朽的聲音喊出我們的決心——自由無價!”
“自由不是你肆無忌憚的借口,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低吼的嘉文招式開始變得狂放不定,雖然每每攻來的長槍都充滿力量,但卻更加容易躲避,見他的情緒被調動起來,塞拉斯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做了什么?哈哈哈…這都是你們欠我們的!”
“胡說八道,沒人欠你們的!”
“你生來就高高在上,當然沒體會過一出生就是罪人的命運…我們一出生就是罪人,最開始是身體,我們的靈魂因為禁忌不公的而無處安放,我們掙扎過、痛苦過,也嘗試著想要融入你們這群冠冕堂皇的人們之中,可是無情的律法注定我們不會被收留!這該死的命運,我絕不接受!!”
“所以這就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父王、父王他…”
想說父親本想和談的嘉文忍住,更為巨大的憤怒到來,或許正是這種仁慈才讓法師們有機可乘,從而暗殺了父王,這群卑鄙無恥的人不配得到寬恕,他要將這些暴徒全部處死!
根本就沒察覺自己心亂了的嘉文,揮出去的攻擊沒了先前的凌厲,失去章法的招式被塞拉斯用鎖鏈輕易蕩開,橫掃、點刺、挑擊皆是如此,對方就像個鐵桶似的將所有招數一一化解。
“時機到了…”
覺察到嘉文失去了理智的塞拉斯目光凜然,他抓住嘉文刺來槍刃的瞬間,將兩條鎖鏈附著上冰霜的力量,與上面散發著的寒意融合在一起。
對方雖然掌握了圣遺物的使用方法,讓他不能借用其中力量,卻還不能融會貫通,一擊得手的塞拉斯殺意暴漲,在嘉文略顯驚愕的眼神中沿著無法抽開的槍桿沖來,他手中竟是綻放出耀眼的光明:“在光明中榮歸天國吧,偉大的國王陛下…這是我給你的隆重葬禮!!”
唰——!
千鈞一發之際,驟然出現的無主利刃將企圖殺死嘉文的塞拉斯逼退,側過臉就看到如蠻牛般的蓋倫斜著肩膀沖了過來,他的臉上刻滿冰冷的殺意:“狡詐惡徒,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