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你個沒眼色的家伙…女性的年齡是隨便問的嗎?”
“抱歉…”
狠狠被剜了一眼的道森縮縮腦袋,為了不讓氣氛尷尬下去趕忙接上先前的猜測:“世人皆知戰爭石匠獨來獨往,有什么具體根據嗎?”
“你以為戰爭石匠是什么?那可是精英…造橋、建房、暗殺,潛伏偽裝,這些幾乎什么都會的家伙們,可不比大家族的那些密探差,能發現一個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兩個戰爭石匠在一起的事情,你覺得有可能嗎?諾克薩斯人可不會這么大意,退一萬步說你有證據嗎?!”
凱特琳的反駁聽起來有理有據讓人信服,搖搖頭的道森也不放棄:“燈下黑知道嗎?17年的時間沒見面,足夠改變的事情太多了…你想過沒有萬一他也是石匠的可能性,比如故意犧牲一個,讓另外的一個同伴好擺脫嫌疑之類的做法。”
“調查起來可是很費勁的,萬一不是呢?”
“直覺告訴我是。”
“得了吧,你可不是蔚…再說我們明天就收網了,已經來不及了。”
有所心動的凱特琳少見的說了內部秘密,道森轉念一想就明白這是為什么:“你怕她通過各大家族公開的面試大會,進入內部就不好調查了對吧?”
“嗯,司法廳可不管大家族的內部事宜。”凱特琳有些無奈道。
“她沒機會的,我建議你們再等等吧。”
“你說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別激動…這太引人注目了,我們到了。”
順手輕壓凱特琳帽檐的道森嘴角勾起,兩人便轉過街角,四通八達的不可知廣場出現在眼前,名為「津戴羅之球」,據說是符文之地「微縮」的大圓球依舊矗立在哪兒,巍峨不動任由來往的人們駐足觀看,然而開發者本人津戴羅卻早已失蹤不見。
而停留在這個龐大藝術品周圍的,則是各色各樣的人群,其中有在地上擺了一大堆產品、立志成為發明家的年輕人;擺著精雕細琢的石像,已成大器的優秀工匠;當然也少不了面色慘白,深受灰霾涂毒,渴望著在進化日大展拳腳的祖安年輕人們。
“凱特琳小姐,這個世界在你眼中是什么色彩呢?”
放眼望去的道森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凱特琳抬手調整了一下用于偽裝的大沿帽:“沒有顏色,或者說你認為它是什么顏色,那它看起來就是什么顏色。”
“了不起的覺悟,我更加確認自己沒看錯人了…距離約定時間還有10分鐘,現在什么也不要問,待會兒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忍不住稱贊的道森,沒有掩飾瞳孔內的欣賞。迎上他目光的凱特琳與他對視幾秒,很少和男性如此近距離互視的她主動移開目光,身體也拉開一定距離。
“你過獎了,這實在不是件值得夸獎的事情…我以前更喜歡城外的森林,在那里我可以放下那些繁復的禮節,可以放開手腳泥地里追蹤野鹿的足跡,跟著天上的鳥兒自由自在奔跑。
那時候的天真的很藍,空氣也很新鮮,簡直讓人欲罷不能,我甚至幻想過就在森林里扎個帳篷,當個既不殘忍也不善良的獵人每天散散步、看看書,打打獵就這樣過上一生…真是懷念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從道森先前的行為、語言中,再結合他過往的事跡與卡蜜爾接下來的會面,以及能讓自己滿意的條件必然是“C”的線索,猜出皮城可能會迎來巨大變化的凱特琳油然而生這些感觸。
“你在害怕嗎?其實變化…”
道森的安慰剛開始就結束了,因為凱特琳的邁步上前,回眸一笑令陽光都黯淡失色,落落大方的她眼中滿是堅定:“從我千辛萬苦找回父母的那天起,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在那之前的我總覺得這世界太殘酷,別人總是針對我們,自己總是太過天真,要不是權勢、金錢事情也不會變得那么糟糕。
直到我找到他們,才明白世界是那么廣闊,你是怎么去想的,它就是什么樣的…洛比先生,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去思考、去想,甚至是阻攔!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負責,所以請你慎重而為,我會一直、一直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