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哈哈大笑的手下們齊齊看了過來,渾身酸痛的奧拉夫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風平浪靜的風眼,不知何時天上的青空消失了。
“淦,開出去就是——前面就是比爾吉沃特,靠岸了老子請你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狂歡三天三夜!!”
奧拉夫的決定很慷慨,但同樣魯莽,可同伴們卻沒有一個反對的,嗷嗷怪叫著各自散開前去準備,獨留他一人在原地懊惱不已。
在「預言」里,說自己將會變成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并在自家床上安詳地逝去。還有比這跟恥辱的死法嗎,沒有了——他奧拉夫絕不要這么死!!
…
…
“你怎么突然改注意了?”
“有客來訪。”
“所以需要我去解決,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看著墻上賞金榜的道森有些不悅,來到比爾吉沃特這座城后,他就變成了工具人,第一次是泰坦、第二次是蝕魂夜,第三次俄洛伊又來了。
她帶來幫他在山上神廟內保存3000顆青囊的好意,畢竟這是一筆勘稱富可敵國的財富,交給莎拉的人保管是為沒問題,但這阻止不了其他人動歪腦筋。
而放在神廟保管就沒問題了,俄洛伊還會提供其他材料讓他制作生命藥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作為蛇母信徒,你得時刻動起來…不是嗎?”
坐在一旁的俄洛伊一屁股占了兩個凳子,嚇得海威在吧臺內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唯恐這位真者一發怒將這家店給砸了。
“少來了,你只是城里人和他們發生沖突,進而引起什么外交問題…畢竟那可是從「洛克法」而來的狂戰士,出了名的驍勇善戰,悍不畏死。”
開口的道森臉色相當凝重,他在海上時看到了狼船,一打聽就知道冬吻號是來自洛克法的戰士。那地兒是一塊沿海半島,位于弗雷爾卓德東北盡頭、最為蠻荒的那片地區。
雖然洛克法地區和凝霜港隔了十萬八千里,但道森還是很清楚哪兒是什么地方,因為常年侵擾多恩霍爾德的狂戰士中,十個中有多半都來自那里。
父親尼爾說過在洛克法那塊鬼地方,就算是從不畏懼寒冷的冰裔也會感到一絲寒冷,在那里怒火是唯一一種能讓凍僵骨頭變暖的火焰,血液是唯一一種能夠自由流動的液體。
在不明實際情況的外人看來,洛克法是一處會大量產出狂戰士的地域。實際上在弗雷爾卓德,那里就是狂戰士們向往的圣地,凡是想要成就這一職業的部落之人,就都會前往那里在怒火與血的生死戰斗中鍛煉自身。
“隨你如何理解,去吧…別讓這些莽夫節外生枝,也別讓人打擾他們,今夜會很漫長。”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俄洛伊走得很快,聽明白她所指的道森摸摸劍柄,“今晚多多照顧…「蒼白」。”在劍上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時,因蝕魂夜而產生的寒意就此驅散。
“正義蒼白而謙遜,但絕非無力之物…”
呢喃著這句話的道森對海威微微點頭,“告訴莎拉,盡量別讓人靠近南側碼頭,無論敵我。”交待一句的道森緊隨俄洛伊之后離去,蒼白是他根據這句話,從而為圣石長劍起的名字。
雖然道森從不自詡是正義之輩,但這一刻他毫無疑問是站在了正義一方,那些蝕魂夜的亡靈們,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虛空還要邪惡得多。
畢竟虛空行事干凈利落,而蝕魂夜的黑霧卻是人類的附骨之疽,是愚弄世間生靈尸首、褻瀆死者靈魂,讓人永世不得解脫的至惡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