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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見笑了,還好吧?”
等將兩人一貓安置妥當后,道森才帶著一絲疲憊回到臥室,正好沐浴完的莎拉只裹了條薄薄浴巾,也不避諱自己身上到處都有春光乍泄,媚眼如絲的看了過來:“再做一次…老娘這次要在上面。”
“咳咳…我有點事兒要處理。”
輕咳的道森將話題岔開,翻翻白眼的莎拉隨手將浴巾甩了過來,等他將浴巾拿開后,她就已經將被子先一步蓋好:“小子,你要干什么沒必要向我匯報…剛才的事,你就當是一夜風流好了。”
“一夜風流啊…”
慢條斯理的將浴巾疊好后,來到床邊的道森迎著莎拉的目光調侃道:“我還以為自己能算個情人呢。”
“老娘的情人都死了,提姆、湯尼、尤萊亞…還有拜恩。”
如數家珍的莎拉,念著男人們的名字緩緩閉上眼睛,為了向普朗克復仇她用了整整十五年。這十五年來她孜孜不倦地攥取著所有可能用上的資源,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是靈魂也在所不惜,終嘗所愿的滋味卻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意。
“用一場天崩地裂的爆炸完成復仇后…”
挨著莎拉躺下的道森,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將早就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感覺如何?”
“感覺不錯。”
“我想聽真話。”
“真話?”
伸出手的莎拉將道森腦袋撥過來,四目相對后才幽幽道:“滿足、空虛、失望、美好、突然、宿命。”
“這么復雜的情緒我可理解不了…”
復仇之人道森見的不少,可復仇成功后還彼此深入了解了一翻的,莎拉還是第一個。
“雖然作為男人的身體不錯,但心還是嫩了點兒…想聽聽睡前故事嗎?”
老氣橫秋的莎拉靠了過來,“想。”道森干脆閉上眼睛,順便也將心中升起的旖旎壓下,莎拉也閉上眼睛,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三口離群索居的生活在一個孤島上,每天在制槍工坊里過著幸福和平的生活。
小女孩經常會在工坊里給父母幫工,安裝轉輪鎖扣、校準扳機軸距,偶爾還會參與槍械的試射。隔幾個月就會有客人乘船前來購買武器,每當那時候小女孩就會留下來看家,直到父母相伴回家,又重新回到無憂無慮的生活中。
小女孩本以為生活會一直如此持續下去,直到一個不請自來的海盜登上小島,要求小女孩的母親為他制作一對無人能及的雙槍。
小女孩的母親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用了很久才做出了一對威力強大、精密準確,而且造型優雅美觀的武器,于是那個海盜又來了,在整整一年后的同一天。
只不過這一次他臉上戴著紅色面巾、來勢洶洶要強搶武器,小女孩的母親斥責他不配擁有如此優秀的武器,惱羞成怒的海盜奪過雙槍,用她自己制作的武器…射殺了她。
然后海盜又把槍口對準一旁的丈夫和女兒,做完這一切海盜還是憤怒難平。為了傾瀉這種惡意,他一把火將工坊點燃,將那對雙槍扔進火海,說著‘既然老子配不上這對槍,其他人也別想得到’轉身離去。
可海盜不知道小女孩還活著,兩顆子彈分別留在了她的心臟左右兩側,她從燃燒著的工坊中爬了出來,將那對雙槍護在身前…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活了下來。
從那天過后,小女孩就活在了無法醒來的夢靨中,在夢里永遠有一個戴著紅色面巾的魔鬼在追逐她,一刻不停。
直到小女孩修好那對雙槍,開始不斷磨練自己的本領,追著這個噩夢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