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的韋魯斯聲音滿腔悲憤,這種無可奈何的悲嗆直入靈魂,這場景真是太像了。曾幾何時他也是如此這般被凡人逼入絕境,然后對方取出封印武器令他永墮沉淪。
嘣——!
自開戰以來弓弦的聲音第一次響起,退去白焰的長弓露出其弧形優美的弓身,看起來就像是展翅的燕子一樣,通體鮮紅微光脈動,就是下一秒從弓身上淌下鮮血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時隔多年,你們這些猿人依舊小動作不斷,卻將唯一值得一提的手藝忘了不少…”
搖搖頭的韋魯斯有些意興闌珊,“不可能…”在看到長弓的真面目那一刻,道森的表情便充滿難以置信。這可是出自多蘭一脈的圣物,是前幾天時多蘭為感謝他拯救無極村送上的重禮。
那時候道森也沒想過會遇到暗裔,只是將這把武器當做一件圣遺物來使用。
可這份重禮,與韋魯斯手中長弓一比就顯出極大差距。明明都是**武器的一種,他手中的武器卻像個死物,對方手中的長弓卻靈氣十足,就仿佛是活著的生物一樣。
“跪下,凡人…我會賜予你永恒的死亡做獎勵。”
韋魯斯自然不會對道森解釋他的武器少了一個關鍵事物,沒有這個關鍵他就是不死之身。勝券在握的韋魯斯舔過嘴唇,他已經迫不得已的想要蹂躪這有備而來的凡人了。
雖然現在不知道對方是誰派來的,但待會兒就知道了。
在支配人類這些連邪惡都只能算平庸的時期,他的同族們可是開發出不少別出心裁的殘忍手段。在這些酷烈的手段下,哪怕是對太陽從一而終的拉闊爾人都會放棄信仰,甚至是改為信仰月亮。
“不,還有希望…”
失去依仗的道森緊咬牙關,目光死死盯著對方眉間閃爍不斷的紅色寶石,那里是血巫術的能量核心,只要能破壞掉就還有希望。
“是嗎…”
抬手的韋魯斯摸著寶石露出殘忍笑容,兩個凡人血祭提供的能量確實有限,可這里還有很多現成的尸體可用。
“這里是帕拉斯神廟,血巫術怎么可能不被防備…”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道森隨手一挑將一具尸體掀起,在這個過程中尸體就自行分解開來消失不見,與他先前在地板上見到的紋理不謀而合。
流淌在這些紋理中匯聚成小溪的鮮血,此時已經變成清澈無比的水流。既然要此地封印著擅長血巫術的暗裔,那這就是常識,是必然的手段。
對此道森根本沒有任何驚訝,這也是他覺得還有希望的一點。如果這座神廟連點都做不到,那他剛才就已經逃之夭夭了,根本不會留下來跟韋魯斯對峙。
“你們這些自大的猿人,這么快就忘記了…再堅固的牢籠,也困不住神。”
自稱為神的韋魯斯慢慢拉開弓弦,頭上的紅色寶石因此暗淡下去。身為天神戰士的尊嚴、再加上對艾卡西亞這一始作俑者的滔天憤怒,驅使著韋魯斯在先前的進攻中毫無保留,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
這是最后一箭。
這一箭并沒有瞄準道森,而是瞄準他左側不遠處。那里是所有的紋理匯聚之地,在這中心有一顆半遮紅紗的金黃色石頭。在石頭的周圍有鮮花滿開,新鮮水果、巨大的角、殼等等貢品環繞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