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三人追隨燼的殺人痕跡,巧之又巧的來到迦言附近時,三人便意識到金魔這是要報復他們,于是戒站了出來。
他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要當誘餌,畢竟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以往的金魔但凡殺人,都是無差別的,隨心所欲且又心思縝密,會將一切都提前安排好。
整整四年皆是如此,如今金魔好不容易被追得心生怨恨,想要報復他們的親人、朋友,說什么也得抓住機會,但又不能讓其他人以身犯陷。
對苦說戒用“我本就是賤命一條,虧您看得起我”的感恩說法說服對方,對慎他又義正言辭的說作為暮光之眼的繼任者,這是必要的使命將好兄弟的反對壓了下去,一來一回將“均衡”運用得合適妥當,這才成為了誘餌。
計劃并不復雜,那就是演一場戲。
在迦言村,人人皆知慎和葉舞的婚事,而金魔又是一個喜歡復雜故事,喜歡將人性復雜以殺戮,并以藝術方式演示出來的魔鬼。
是以戒提出去偷偷看葉舞,向金魔釋放一個信號,比如害怕她被牽連,想要暗中保護她。
這和合理,畢竟對于葉舞兩人都不陌生,因和慎有婚約的緣故他們在訓練時,外出除靈時經常會一起,在外人看來并不矛盾,產生情意是自然的。
事情如戒計劃的那樣,因綻靈節而歸鄉的葉舞在逛集市,而戒則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一副害怕她發現,又怕被同行的苦說、慎發現,卻又不得不保護她的模樣。
可依然沒釣上燼出手,直到這種情況持續到節日舉辦的第三天時,燼才突然露面,戒不顧危險的追了上去,然后被他偷襲所俘。
這是段禁忌的愛,一段出現就注定不為世人不容的愛戀。
沒人比燼看得更清楚,他很清楚少年眼中對少女的那份愛慕做不得假,所以他才會現身,并托人送信通知葉舞夜晚在河上相會,然后在她乘船而來時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爆炸。
這樣聞聲趕來的苦說父子,就會看到葉舞那酷烈的慘死畫面,告訴他自己的未婚妻,是在與男人暗中私會時而死,而且是在見最好的兄弟時死的。
至于證據,戒臉上的淚水與不甘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到他們發現戒想要救他時,戒又會被炸上天變成碎片染紅港口,燼甚至將他死后造成的模樣都詳細描述了出來。
可是,這一切都是陷阱。
就在燼的計劃將要發動的前一刻,本該因另一起殺人慘劇而在城市另一頭的苦說父子,卻及時趕到迦言河畔,將十惡不赦,罪行罄竹難書的金魔一舉抓獲。
“后來呢,金魔為什么沒被憤怒的人們殺死?”
初聽阿卡麗講來是狗血三流的故事,可在凱南這個知情者,甚至是見證者的講述下,故事就變得跌宕起伏引人入勝了,以至于道森竟下意識追問起來,他知道金魔沒死,現在還關在吐冷監獄內讓其悔過。
畢竟燼是人,不是攪亂兩界均衡的惡魔,這與均衡教派的理念不符,殺人就是破壞派內法規。
這不是傳統,而是法規,是不容質疑的道理。
可苦說又是如何說服戒和慎這兩位年輕人、以及其他被害之人家屬親朋的,對此道森極為好奇。他剛才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這種事根本就忍不了,只要是個還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