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的道森想到那位做輪椅的女性,猜測著她和莎彌拉的關系,卻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一條靜謐異常的街道上。
要不是遠方競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依舊,以及阿利斯塔的吼聲震天,他都以為自己被黑色玫瑰的法師襲擊了…噠噠、噠噠!
雖然不是法師手筆,但伏兵卻在,走出來的是一襲黑甲、紅袍在身隨風獵獵作響,臉龐又黝黑嚴峻不少的老朋友——德萊厄斯。
相比較前兩年的初見時的殺意沖天,光是站著不動就能知道這是個殺神,這一次的對方所呈現出來的氣勢截然相反。
內斂穩重又或是殺機盡藏,此時的德萊厄斯就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不動則以,一動就轟轟烈烈勢不可擋!
“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這曾是我大伯評價塞勒斯的話語…但如今看來,你更合適一些。”
“他老了,有些怕死…總想著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來解決戰爭,卻不曾想軍人一旦偏離自己的天職,就會招來更多不可測的危險與干擾。”
“的確…”
點頭的道森沒說塞勒斯被抓死時貪生怕死的表情,便轉言道:“我以為要走到城門前才能見到你和…你的部隊。”
“我的部隊在鎮守大門,他們所有人都立下誓死不退的軍令狀…我如果是艾歐尼亞人,一定會趁此機會發起總攻。”
“少來這些虛的,這次行動是我一手策劃的…只是為了做個交易,與你所代表的大統領。”
“我不代表任何人,我的身后只有諾克薩斯帝國。”
“哼不見得吧,我想了好幾天,也觀察了這座城好幾天…他留下的職位與任命皆沒有變動,包括作為守軍被緊急調來的你。”
盯著德萊厄斯的道森,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可他卻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不得以只能繼續道:“一敗涂地,不對…被人落井下石的斯維因任命的你,在政治、立場上是有問題的,可你還是留了下來,說明帝國那群人把你當成了一個只有匹夫之勇的人,他們認為你是可控的。”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可你連問都不問,就知道是我…還提前找了過來。”
“斯維因雖敗,但對帝國的赤誠之心從未改變。”
“在談條件前,你要跟我打…又不想其他人白白送死,所以才一個人來。”
“我贏了,人留下…我輸了,條件隨你提,你先說也行。”
如道森所評價不動如山的德萊厄斯站在前方,魁梧異常龐大身軀上,背著那桿遮住半邊太陽的巨斧,用沉默無言的強大力量帶來沉甸甸的壓力。
“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呢…斯維因對你如何說我的?”
“不可力敵,只可智取…如無退路,奮死一搏。”
“你這就無路可退了?”
“一步退,步步退…難道要等你威脅到不朽堡壘時,我再拼命嗎?小子,別小看人了!”
“嘿,我可從沒小看過你…”
眼看對方視死如歸的道森森然一笑,將利刃拔出遙指前方:“那我們今天便既分勝負,也決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