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看著血海凝結而來的人影,喊出其名的道森卻沒有一點氣急敗壞,反而一臉饒有興趣看著他由血成人,然后在演變出貴族服飾加身,算是從頭到家仔細觀看了對方“出浴”的過程,看得弗拉基米爾有些莫名惡寒,忍不住問出聲來:“難道…你不只是喜歡女人?”
“哈哈哈…你猜。”被攔在原地的道森笑得很開心,看起來有些賤兮兮的,讓弗拉基米爾頓時更加疑惑:“看來你并不擔心被破敗之王突破。”
“圓桌聯盟的軍師可是斯維因。”老神在在的道森又重新坐回桌面,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雖然與原計劃有些出入,但還是起到了分化佛耶戈準備的各種底牌作用…如此看來冥界與暗影島的關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疏遠,當然這也有佛耶戈不按計劃,一意孤行打亂了冥界的后手計劃有關。”
“你說的不錯,可暗影島是冥界能夠干涉物質界的媒介…你覺得冥界那位,會任由島嶼在這場戰斗中陷落嗎。”見道森沒打架的準備,弗拉基米爾也樂得輕松便接住話頭閑聊起來。
“當然不會,到了重要光頭,就是莫德凱撒本人率亡靈大軍親自降臨我也不會驚訝…”并不否認這一點的道森指尖輕點桌面,如鼓點一樣頗有節奏的敲打在弗拉基米爾心上,“關鍵是你怎么想的,有些事情可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磨滅,反而會越發的刻骨銘心。”
“…”
陷入沉默的弗拉基米爾,被迫直面了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那就是他曾背叛過一位暗裔,并鳩占鵲巢的擁有了對方大部分力量。
而現在亞托克斯、韋魯斯都是為了暗裔同胞受到佛耶戈的驅使,也就是說他們正在想辦法聯合暗裔的力量,到時候自然會查到當年發生的事情,哪怕這件事已經非常久遠,可總會有的,就算他們查不到也不行。
會有所謂的“好心人”去送這些暗裔消息,比如眼前的少年。
到時候,一群暗裔的價值和一個等同于一位暗裔實力之人的價值怎樣選擇,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
想必到時候不僅僅是被黑色玫瑰出賣,被暗裔們追殺,還要面臨自詡正義的敵人落井下石,就算能逃得了一時,最后也只能走投無路落敗身亡。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有血海在并不擔心被他人覬覦的弗拉基米爾,臉色變換后說出剛才道森說過的話。
“不,你并不需要…別裝模做樣的去想了,你有上千年的時間來準備這一天的到來,更何況暗裔的敵人是整個世界,就像你們黑色玫瑰所擅長的那樣,完全可以借刀殺人來解決麻煩…但是!”否定了這一提議的道森站在對方的角度歸出解釋,最后卻話鋒一轉道:“德瑪西亞不會忘記,今天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
圖窮匕見的最后時刻突然到來,察覺到什么的弗拉基米爾想也不想的融化開來,化作一汪血池企圖離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凍結。”
輕聲飄來的中性聲音充滿威嚴,帶著足以連靈魂都凍結的寒意蔓延開來,令什么都能穿透、消融的血池被覆蓋其中,雖然上面涌動的鮮血依舊能融化這臻冰,但卻完全趕不上臻冰的自行生成速度。
此消彼長之下,一團類似與人形的血紅臻冰便出現在圓盤旁的廣場上,里面是弗拉基米爾那張栩栩如生的臉,他并不為此絕望,反倒是有些意外的說道:“竟然連冰霜女巫都說動了,我真是好奇你到底許諾了她什么條件。”
“這種事,你可以自己來問啊…但你最好快點,否則你這個意志所知曉的那些秘密,可都要保不住了,等到時間長了甚至還會影響到本體。”很清楚這只是一個由血巫術凝結,如月石分身一樣分身的道森笑著說道,用“馬甲”來敵人大本營這種事可是必須的操作,尤其是在附近有暗裔存在時。
“當然,我會盡快去霜衛要塞登門拜訪的。”
被徹底冰封無法自殺,只保留了基本五官的弗拉基米爾說完便閉上眼睛,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會遭受怎樣嚴苛的拷問,但他有信心堅持下去,畢竟這種事他在當初作為暗裔的人質時便見識了太多,也經歷了太多,最后還對他人做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