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怡見新侄媳馬大花喜歡暖水瓶,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楊心怡就笑呵呵道“喜歡就拿走,就當是大姑送你們的新婚禮。”
馬大花聞言,立刻把暖水瓶抱在自己懷里,不舍得撒手,嘴倒是很甜,對楊心怡道“大姑你真好。”
見馬大花高興,楊心怡心里也舒坦,坐在一旁笑瞇瞇看著的楊老太太見了,忍不住夸獎道“大丫你看大花多少事兒啊”
楊心怡也贊同的點頭“是啊娘,大花長得壯實,將來一定能給咱老楊家生兒子。”
楊老太太聞言,就像是找到知音一樣,激動的一拍大腿,“沒錯。”
楊剛蹲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桂芬則坐在楊老太太旁邊,笑瞇瞇的看著,顯然對馬大花這個兒媳婦很是滿意。
開門的聲音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楊心怡本來笑瞇瞇的臉,看到站在門口的人,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楊老太太、郭桂芬也看到了夏至,兩人輕飄飄地掃了夏至一眼,堅持的坐在那里沒有說話,倒是馬大花雙眼放光的盯著夏至身上的衣裳移不開眼。
夏至上身穿著一件灰白相間的毛呢大衣,夏至的皮膚白穿上淺色毛呢大衣更顯氣質。
夏愛國和夏愛黨進門就喊,“爸,我大姐來了。”
躺在屋里睡大覺的夏建業,突然聽到兒子的喊聲,一下子就睜開了眼,顯然也沒睡熟。
聽到是大女兒來了,連忙坐起身,披上一件軍大衣就下了樓。
夏玲正在屋里生悶氣,突然聽到夏愛國的喊聲,眼珠子轉了轉,也跟著下了樓。
楊心怡看到夏至,臉上就露出不悅之色,仿佛在說你怎么來了剛想開口諷刺兩句,就看到了站在夏至身旁的顧北城,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沒說出來。
雙方差不多都已經撕破臉了,夏至也就沒打招呼。
夏愛國知道自家大姐和自家母親有矛盾,就自己招呼夏至,給夏至和顧北城搬了凳子坐。
楊心怡顧及顧北城的身份不敢擠兌夏至,楊老太太卻倚老賣老瞟了夏至一眼,指桑罵槐道“這是誰來了呀也不知道開口跟長輩打招呼,真沒規矩。”
夏至也不再讓著她,雖然楊老太太是長輩,可是這長輩實在讓人尊敬不起來,夏至直接反駁道“我不想跟搶我嫁妝的人說話。”
楊老太太一聽就不高興了,拉長著臉看向夏至,“你這丫頭少陰陽怪氣兒,誰搶你嫁妝啊”
夏至針鋒相對道“您老敢指天發誓,您沒搶過嗎您要是動了搶我嫁妝的心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您敢發誓嗎”
雖說現在都破四舊,廢除封建思想,但是對于楊老太太這樣的人,對鬼神的敬畏依然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哪里敢發這樣的誓言,當即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站在一旁抱著個暖水瓶的馬大花,一雙眼睛不知何時轉移了注意力,緊緊盯著顧北城,那雙眼珠子都快落在顧北城身上了,顧北城感覺到了那道火辣辣的目光,頓時渾身不自在。
顧北城沒忍住狠狠瞪了馬大花一眼,馬大花被這一眼瞪得身體一哆嗦,低垂頭不敢再看顧北城。
馬大花的注意力從顧北城的身上移開,很快又重新落在了夏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