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看了最后一封西北的密奏,才說道“怎么除了薛蟠這一封之外,別人都說年羹堯每日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怡親王手中擺弄的正是薛蟠的那一封折子,只見上面寫著“年將軍的行轅奢侈靡費,每日花銷不下兩三萬的銀子”。
怡親王說道“皇上,你信他們誰”
雍正皇帝說“你又信誰。”
怡親王說道“別人我不敢說,薛蟠這個人是我保舉他去的,他是一個不會拐彎抹角的人,經常得罪人,一直也沒辦過什么像樣的差事,他這么不起眼,我才派他去的,他們家中巨富,想來也不是一點銀子就能收買得了的。”
雍正皇帝沉吟半晌,思考年羹堯領兵打仗的事兒,過了一會兒又想起怡親王的話“他們家中巨富連你也這樣說,看來還真挺有錢的,都是怎么得來的,就靠內務府領著的一項差事”
胤祥又何曾不知道雍正的憂心,現在西北的戰事告急,年羹堯又一日一個折子催軍糧軍餉,國庫都被他們掏空了,各省也拿不出稅負和錢糧直接運往西北大營,一聽說別人家巨富都要眼紅,古今中外,恐怕只有雍正當皇帝當到這個程度。
胤祥說道“只一項內務府的采辦,應該掙不了多少錢,我好像有些印象,他家領的那一項,也不是什么肥缺。”
雍正有些奇怪的說道“那他那個直愣愣的傻小子,有什么辦法守著巨富之才。”雍正倒是沒想過那些錢是薛蟠掙回來的。
怡親王說道“皇上可能不記得了,他還有一個妹妹呢,這個女孩可不是個只知繡花的弱質女流,薛家的商業,遍布大江南北,只城里少說就有十來家店,而且聽說各各的進項都不錯。”
雍正皺著眉頭說道“是那個給你治腿疾的女孩子吧,我對她印象倒是挺深刻,不是一個讓人見之即忘的人。”
他們滿族人,從來對女子沒有過多約束,后宮不得干政,也是在圣祖康熙爺時才提出來的,若是之前女人都不能干政,沒有孝莊皇太后的穩定大局,清朝統治能走過幾代還不一定呢。
皇室或者是大戶人家的滿族的格格,弓馬騎射樣樣都要學,而且從不裹小腳,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些都是些漢人束縛女子的規矩。所以兩人說起薛寶釵時,也不覺得她這種做法多驚世駭俗,女孩爭氣就與男孩兒一樣。
雍正說道“對了,這些天我又見你咳嗽,也許是最近太累,別是舊疾又犯了,還是找個太醫來看看吧。”胤祥說道“太醫什么時候治好過我的病讓他們看也沒用。”雍正又說道“那就讓薛蟠的妹子再去給你看看吧,我記著她好像叫寶釵”
胤祥說道“還是四哥的記性好,過了好幾年你竟然還能記得,等我得了空閑就讓福晉傳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