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公說道“皇上愿意幫助我們描補是皇上偏袒我們。”
建寧實事求是的說道“但是也不會次次偏袒,所以還得是改變統兵方略。”
周培公若有所思,圖海說道“我也知道這么放縱手下不對,可是那些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每次打仗就可能回不來,若是沒有軍餉,他們怎么肯賣命呢。”
建寧說道“那就要看圖將軍你的本事了,一開始的時候可以用錢財激勵人心,可是如果一直如此,貪心總是把胃口越養越大,他們一直盯著別人的錢財搶奪都習慣了,那就要成了名副其實的強盜了。”
這話說的圖海有些臉紅。
周培公說道“這不怪圖海,早在定制那個方略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隱患,不過之前勝利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所以只能舍小取大。”
建寧繼續說道“兩位將軍都是熟知兵事的將才,我只是近來略讀了兩本兵書,有些淺薄的見解,知道說出來也是班門弄斧,但是既然同為軍中的一員,我覺得我有責任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培公正色說道“參軍大人所說的乃是推心置腹之言,對打了勝仗正頭腦發熱的我們來講,可謂是一記醒腦湯,您有什么想法請說出來。”
建寧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兵書上說打仗的學問很多,每場戰役的方略制定應該因時因地而變。察哈爾叛軍就像是趁火打劫的豺狼,想來大清的國土上狠咬一口。而王輔臣他本人雖然是個趁火打劫的奸臣,但是他和他的兵將駐手平涼已經幾十年,甘陜當地的居民自然當他是父母官,說的直白一點,他們在感情上是在一個戰壕里的。如果咱們的大軍搶奪了甘陜的百姓,會不會讓他們更加軍民一心,把本來想歸順朝廷的百姓都推得遠了。”
周培公沉吟著說道“參軍說的不錯,打仗打的是人心,若是民心都向著他們,他們軍民一體眾志成城,咱們到成了來奪城的強盜了”
他轉頭向圖海道“圖海大哥呀,看來咱們真的要增一條軍法了。”
圖海咬牙說道“行”圖海也是個要強的人,他覺得三格格說的沒錯,他這個帶兵的大將軍,若是只會用錢財籠絡軍心,才是落了下乘,他已經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日后更是要跟將士們同吃同睡,身先士卒,靠人格魅力征服軍心。
周培公說道“參軍大人提出的問題很切中要害,這也是在接到調令以來,我一直思考的問題,王輔臣手下有十萬大軍,節制甘陜兩省,他一直以來又按兵不動沒有失去民心,這次對付他不能像對付察哈爾叛軍那樣,皇上的意思是還是要以招降為主,最小程度的減少傷亡。”
皇上的意思他明白,而且感同身受,一想到王輔臣手里的那十萬大軍,周培公就覺得心疼,這要是撥給他,便可以揮師南下,直擊吳三桂的叛軍
可惜落在了王輔臣手里,人家愣是按兵不動。在這國家危難之時,就他那的大軍養尊處優了好幾年。皇上對王輔臣肯定是又恨又想殺了他,但是形勢所迫,之前卻只能一味的安撫勸降。
這次手中有了生力軍,康熙已經給遠征軍下了密旨,對待王輔臣勸降不成可以逼降,逼降不成就剿滅
周培公真是有些看不透這位格格,本來以為皇上派了她來,她對軍政一定會有一些看法,會對自己大將軍的地位有些制肘,畢竟她是皇親國戚,還是位公主殿下,自己又不能拿她怎么樣。
但是她在之前的行軍打仗從不插手,不會不懂裝懂的指揮和提意見。只是常常去傷兵營,又真的幫了大忙,軍中甚至有人悄悄說,參軍大人是神醫降世。周培公也以為她在這最感興趣的是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