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在門外同樣發功,巨石仍然紋絲不動,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已經練到了最后一層,與邀月同是天下間的絕頂高手,他們不論獨自還是聯手竟然都不能撼動出口的這塊巨石,可見魏無牙是真的費了十足的心思,要把邀月困在里面。一時間,門里門外的人都束手無策。
一向穩如泰山的邀月也有些急了,略帶責備地說“無缺,你不應該留下來,你應該出去才對”
“我不可能把您獨自留下。”花無缺心思卻并不在出不出得去這個問題上,“大姑姑,無缺有話要問你。”
邀月“問吧。”
花無缺鄭重其事地問“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邀月沒想到又是這個問題,打量他一番,頗為不耐的說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是被江小魚的父母害死的。”
花無缺苦笑出聲“你果然沒有騙我,他們確實是被他父母害死的,因為江小魚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在你看來,他們就是自己害死自己。”
邀月睜大了眼睛“你胡說什么”
花無缺說“大姑姑我已經知道了我和江小魚已經滴血驗過親,證明我們就是親兄弟。”
邀月驚疑不定,這件事情不應該這個時候揭開,按照她之前的計劃,應該在無缺殺死江小魚之后,再把這件事情告訴燕南天,因為她之前就是想看燕南天痛不欲生的樣子。邀月沉聲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花無缺如實說“江琴的妻子見過我母親,知道她要生的是雙胞胎而且你非要我親手殺江小魚,你寧可親自出手救他,也不要他死在別人手里,這些事情本來就很反常。”
邀月沉默片刻,誰也不知道她心中翻滾的是何種復雜情緒,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仍然是目光如電,說道“你現在知道了,你要怎么對我親手殺了我,替你的父母親人報仇嗎”
花無缺說“這么說,你承認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就為了要我們兄弟二人自相殘殺你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我爹娘如何得罪的你,讓你恨他們入骨,讓他們死后都不得安寧”
邀月被這樣質問,若是換做以前,早已出手劈死這樣膽敢對她不敬的人。今天,倒是難得的沒有暴怒,而是幽幽說道“得罪我的不是他們,而是燕南天”邀月沒有繼續解釋下去,也沒有給他繼續發問的機會,她說道“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里,用不了多久,我們兩個人都會死。你本可以離開這,卻留下來陪我,你若是想給你父母報仇,我也不會怪你”
這對一向剛硬的邀月來講是難得的放軟姿態,花無缺從嬰兒時就跟在她身邊,直到長成了頂天立地的青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性格。
花無缺自嘲的笑道“我也想這么做,可是,就像剛剛明知道有危險,我也不會棄大姑姑于不顧一樣。為了沒見過面的父母,去殺害把我養大并且教導我的人,我還做不到。”花無缺或許是覺得自己這話太過軟弱,又強調道“我們若是能從這出去,這個權力就留給江小魚或者是燕南天吧”
邀月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憑他們”邀月不再理他,去一邊閉目養神練功。
在所有人看來,包括他自己,他在邀月手中就是一顆棄子。花無缺選在這個時候跟她攤牌,而不是去和燕南天,小魚兒站成統一戰線猝不及防地對付邀月,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對他能到什么程度,下不下得去手這時候就殺了他。以他現在的武功雖然已經可以傲視江湖,但是對上邀月,可以說仍然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