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對著天空大聲喊道“我去中原,很久才能回草原,你們回去吧”四只大雕卻仍然顧我在她的上空飛來飛去,明顯不打算放棄她自己北反。
郭靖說“你就讓它們跟著吧,我們都走了,它們自己住在懸崖上有什么意思。”
華箏說道“這幾只大鳥在草原上已屬罕見,到了中原更是稀罕物種,我是怕它們這樣直接跟我去會有危險。”至少在蒙古草原上大家都知道這兩對白雕是華箏的好朋友,沒有人敢打它們的主意。
郭靖說“怕什么,我看它們飛得又高又遠,草原上最厲害的獵手都不能傷害它們,中原就有人辦不到嗎。”當然郭靖說出這話是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勁兒,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華箏聽了這話,也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既然它們要跟,那自己看著一點也就是了。想到以后郭靖和黃蓉也是幾次因為雕兒才能傳信和脫險,便不再趕它們回去。
大雕終于得到了她的同意,時不時飛下來與她親近玩耍,表達喜悅,華箏經常被它們哄得咯咯直笑,路上的時光一點都不寂寞。
郭靖有時都覺得這兩對雕兒比自己都聰明,簡直像成精了一般。
他們一行人曉行夜宿,向東南進發,在路非止一日,過了大漠草原,這天離張家口已不在遠。
華箏從來這之后十幾年一直都在大漠草原,對中原景物無比懷念,郭靖更是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從所未見,兩人心情都甚是舒暢。
這一天仍然縱馬疾馳,只覺耳旁呼呼風響,房屋樹木不住倒退。直到馬兒一口氣奔到了黑水河邊,他們才在路旁一家飯店歇馬,等候江南七怪。
郭靖見小紅馬這次長途疾馳,肩胛旁滲出了許多汗水,心下憐惜,拿了汗巾給馬抹拭,一縮手間,不覺大吃一驚,只見汗巾上全是殷紅的血漬,再在紅馬右肩上一抹,也是滿肩的鮮血。他嚇得險些流淚,自怨這番不惜馬力的大跑,這匹駿馬只怕是生生的給自己毀了,抱住馬頸不住的慰藉,但那馬卻仍是精神健旺,全無半分受傷之象。
華箏見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郭靖急道“華箏,不好了,都怪我讓馬兒跑得太快,它是不是快要死了”
華箏說“怎么會,我的旋風不是也一樣的速度,還遠不至于讓咱們大漠的良馬受到傷害。”這小紅馬明顯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哪有半點要死的樣子
郭靖說“可是為什么小紅馬流了很多血”他自從得了這匹小馬之后,愛若珍寶,早就當它是自己的玩伴,就像華箏的雕兒一樣,不覺得它是畜生。
華箏接過汗巾一看,恍然大悟,郭靖此時還并不知道馬的品種,“這哪里是血,明明是汗。這匹馬極其珍貴,這正是它異于常馬的地方。黃叔叔是懂馬的行家,你只要問問他就知道。”
說話間不遠處響起駝鈴聲,郭靖抬頭一看,是四個人乘著通體雪白的白駱駝的人緩緩而來,他們都身穿白衣,面容俊逸,都是中原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郭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華箏輕聲說道“你這汗血寶馬在別人眼中價逾萬金,但是行走江湖,須知財不露白的道理,不要再向旁人提起這馬兒的汗是紅色的事。”
郭靖說道“我知道了,咱們不說馬兒,等到三師傅到了,我再悄悄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