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嘴賤又摳門的家伙,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刀子,戳得人心疼不已。
“那好吧!”
吳杰笑道:“既然你們忙,那我倆就先走了,衷心希望許少能盡快痊愈!”
“你們這些家屬,也要多多保重身體,別許少還沒痊愈,你們卻累得病倒了!”
這兩句話……
乍一聽,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仔細想想,真是有些不對勁。
吳杰是在詛咒所有人,要病倒嗎?
麻痹的!
剎那間,很多人都忍不住要沖上來動手了。
“你放心,峰兒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會出院了,我們也會很快回家,不用你操心惦記!”
“等忙空了,一定請你們吃飯!你倆一路好走,恕不遠送!”
許奎山發話,沒人敢動。
但吳杰和唐筱手牽手一步步離去,所有人且都嫉惡如仇。
真是恨不得沖上去,手撕了吳杰這賤人。
叮咚!
電梯門打開,吳杰忽然回頭一笑。
“該吃午飯了,醫院對面那些小餐館都不錯,你們可以輪換著去吃啊!”
‘好心’提醒一句,吳杰才摟著唐筱進了電梯。
然而……
電梯門剛關上。
走廊上,徹底炸鍋了。
“特么的!那小子什么意思?讓老子去吃小餐館?諷刺老子沒錢是吧?”
“蒼蠅館子臟亂差,都是一群窮人,我才不要去!”
“狗曰的小雜種,嘴巴太毒了!”
“麻痹的!說話乍一聽沒毛病,可細細一想,狗曰的全是詛咒!”
“他肯定巴不得峰兒病情反復,甚至恨不得咱們大家都得怪病!”
“心腸歹毒,其心可誅!”
……
哄鬧聲中。
很多人都圍聚到了許奎山周圍。
“大哥,剛才明明可以動手的,為什么要忍?”
“就是啊!雖然他倆有功夫,但咱們人多勢眾,怕他個鳥啊!”
“連兩百塊你都收,大哥你窮瘋了嗎?”
“對啊!就算這重癥監護室一天一個億,咱們家也負擔得起!”
……
面對眾人的質問,甚至是抨擊。
許奎山何嘗不是痛心疾首?
“夠了!!”
一聲暴喝。
走廊上,突然安靜。
“你們以為我收他兩百塊,是窮瘋了嗎?”
“你們覺得我不對他動手,是畏懼唐家是吧?”
“我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剛才殺人的心都有了!”
“從來沒有人,敢在老子面前,冷嘲熱諷我許家!”
“但老子為什么沒有大發雷霆,氣急動手?”
稍稍一頓,許奎山冷眼橫掃許桉雍等人。
“那小子動手了嗎?罵人了嗎?”
“老子沖動打抽了霍成平一耳光,已經淪為笑柄了!”
“再把唐家女婿無緣無故打了,是怕笑話鬧得還不夠大嗎?”
“恐怕他就等著咱們惱羞成怒,對他倆動手!”
許桉雍剛要說話,卻被許奎山指著鼻子罵道:
“你不是財經名人嗎?你平時不是特別會耍嘴皮子嗎?怎么剛才啞火了?”
“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嘲諷挖苦,可你怎么就找不到地方反擊他呢?”
“說話啊!怎么現在一個個當啞巴了,剛才不是還嚷嚷的很厲害嗎?”
咆哮怒吼中,刺啦刺啦的幾聲,許奎山將鈔票撕成粉碎,狠狠灑向空中。
所有人都似乎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誰也沒注意到,那飄揚的碎鈔票中,散發出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