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并沒有讓斯塔克先生體內的毒素降低,托尼看著依然如故的顯示數字深深嘆了口氣。“我覺得很虧。”斯塔克先生說,“剛才那十幾秒可以入選我人生中最痛苦的瞬間,超過阿富汗,僅次于呃,hatever,還剩下最后一種是嗎”
蒂娜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她殷勤地遞上了最后一種通用解毒魔藥。
托尼抱著必死之心一口飲盡,味道居然還不錯。可惜,依然無效。
并不在預料之外,巫師的通用解毒魔藥大多針對常見傷害和不那么高深的魔法毒素,鈀中毒顯然不屬于這兩者之一。托尼看上去不是很失望,他只是繃著臉把藥瓶丟到垃圾桶里。
“我不會讓你死的。”蒂娜承諾般說道。
托尼笑了笑,他比蒂娜的經歷豐富許多,也更清楚這一點事與愿違是宇宙的基本規律之一。
一天后。
“sir,蒂娜小姐到訪。”賈維斯說。
托尼又一次在工作室里待滿了二十四小時,他仍然在嘗試一切可能的方法救自己的命,能做的事情不多,他對胸口反應堆的結構進行一些改良,這能讓鈀元素進入血液的速度變慢一些,但仍阻止不了他的慢性中毒。
沒有人想死,尤其是一個認為自己虧欠世界很多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東西的億萬富翁。
“告訴她我在工作室。”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蒂娜出現在托尼面前。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哪一次進入他的工作室用的是正常方式,托尼懷疑她根本就是忘了密碼,又不好意思問,才每次都使用那種發出巨大噪音的什么來著哦,幻影移形。
蒂娜眼神掃過垃圾桶里的外賣盒子,又是芝士漢堡,這個家伙現在把葉綠素汁當水喝,倒是不用擔心他營養不均衡,但他又有多久沒出這間屋子了蒂娜不用問賈維斯都能猜到,至少二十四小時。
“我問過佩普,你推掉了一切安排。”她放下一個紙袋,里面裝著托尼最喜歡的巧克力甜甜圈。
“嗯哼,”降調,托尼叼著甜甜圈發出一個模糊的音表示肯定,接下來三口兩口就解決掉一個,蒂娜通過這個判斷他那頓芝士漢堡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當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跟董事會那群老頭扯皮上面,等等,你沒有告訴佩普吧”
“沒有,你應該自己告訴她。”女巫姑娘往托尼頭上丟了個檢測咒語,再次把斯塔克先生變成一顆閃著綠光的燈泡,這有些多此一舉,但蒂娜總是難免抱有這種幻想,托尼和死亡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對她來說像一場噩夢一樣,她總希望自己一覺醒來,托尼血液里的毒素就離奇消失了。
“收拾一下你自己,我聯系到一位魔藥大師。”
托尼沒什么意見,他當然不敢有意見,現在斯塔克先生最怕的就是蒂娜哭給他看。
昨天回家后,蒂娜給自己在伊法魔尼的魔藥學教授寫了一封信。她用畢業論文那么長的篇幅描述了托尼斯塔克對美國魔法界的重要性,言辭懇切地請求里克曼教授伸出援手,幫助這位麻雞。并附上了托尼的血樣。
很難說最后是哪一項打動了里克曼教授,得意門生的請求、魔法國會面臨的困境、或者托尼這個有趣的案例。今天中午,蒂娜收到了教授的回信,允許她登門拜訪。
蒂娜沒有想到自己畢業后第一次回到伊法魔尼會是這樣的由頭。她帶著托尼幻影移形到學校外,不遠處就是伊索瑟爾的雕像,蒂娜記得自己離開時曾在學校創始人雕像面前放了一朵花,現在肯定已經不在了。
“這就是美國的魔法學校。”蒂娜指著城堡介紹道,“學校的創始人之一是麻雞,沒錯,跟你一樣的麻雞,所以伊法魔尼是全世界最民主、最有教無類的魔法學校。如果是德姆斯特朗,他們可不會同意你進來。”
托尼面色柔和,他能聽出蒂娜話語里的驕傲,就像每個麻省理工學生介紹自己母校時候一樣。作為it的杰出校友,托尼曾經回到it進行過數次講話,斯塔克工業的很多實習資源也額外對it學生開放。盡管嘴上不承認,但托尼是非常喜歡他在麻省理工的那段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