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河總督維爾納家族在帝國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屬于絕對的帝都地頭蛇家族。知曉安德魯牽扯到了這件案子里,安德魯當即被他的父親,當代維爾納公爵杜柏林下令禁足,被生生關了大半個月。
直到耳語森林俱樂部的引發的風波逐漸平靜,貝爾身后的超級容克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平息了皇室的怒火,各方面的明爭暗斗逐漸平息后,十一月的月底那兩天,安德魯才剛剛被解除了禁足,有了自由活動的權力。
“啊,該死的天氣……你們都在看我的笑話……該死的,遲早有一天……”安德魯重重的跺了跺腳,低聲的咒罵著維爾納家族內,那幾個在這些天瘋狂嘲笑他的本家兄弟。
其中,他怨念最大的,自然是他的兩位同父同母的兄長。
安德魯的祖父杜弗瑞,是現任的德倫帝國蘭茵河總督,他掌握了蘭茵河沿岸的水警部隊,影響力波及蘭茵河流域內的數十個省份。
在蘭茵河上,一切航運、倉儲、緝私、緝盜、稅務、漁獵等,甚至沿岸農田抽取河水灌溉,流域內的水利系統的修建和維修等,全都歸屬蘭茵河總督掌控。這是一個極有實權,而且油水豐厚無比的職司,也是維爾納家族世代傳襲的職司。
數年前,安德魯的祖父已經將自己的公爵爵位承襲給了杜柏林,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是在為杜柏林接掌蘭茵河總督之位做準備。
數年來,杜柏林已經開始負責蘭茵河總督的一些具體事務。
安德魯兩個同父同母的兄長,他們都是帝**事大學畢業的精英,他們已經在杜柏林的安排下,進入蘭茵河總督府,擔任了具體的職司,掌握了一定的實權,聚攏了一部分的人手。
而安德魯呢……他嫌軍事大學太苦太累,于是跑去了帝都第四大學,整日里和一群玩弄藝術的俊男美女廝混在一起。
‘紈绔’之名牢牢的扣在了安德魯頭上,無論杜弗瑞和杜柏林,對安德魯都聽之任之,對他也不做任何指望……未來安德魯最大的用處,或許就是成為家族聯姻的工具吧?
安德魯很不忿,所以他充滿了怨念。
“遲早有一天,維爾納家族是我的,維爾納公爵的爵位,是我的,蘭茵河總督的職位,也是我的……啊,還有那兩個混蛋的未婚妻,也一定會屬于我!”
安德魯的大哥安德森,他的未婚妻,是德倫帝國一個附屬公國的公主。
安德魯的二哥安德爾,他的未婚妻,是德倫帝國警務部長柯瑞爾的小女兒。
安德魯見過兩位兄長的未婚妻,全都是天香國色的大美人兒,而且出身尊貴,家教極好,是真正的名門貴女,可不是第四大學那些整天想著攀龍附鳳,又或者玩藝術玩得走火入魔的瘋癲女人能相提并論的。
對兩個未來的嫂子,安德魯早就垂涎三尺。
如果不是怕被兩個武力高超的哥哥打斷腿,安德魯早就糾結一群狐朋狗友,整天纏著兩個未來嫂子,找機會下手占便宜去了。
“遲早都是我的!”安德魯低聲的咒罵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外界溫度已經是零下十幾度,蘭茵河依舊水量充沛,浩浩蕩蕩的自西向東日夜流淌。無論是河邊還是河道中心,都不見絲毫冰片,反而水面上不斷有淡淡的熱氣升騰。
不要說氣溫并沒有降到最低的十二月份,就算到了天氣最寒冷的一月,氣溫能到零下三四十度的時候,蘭茵河也是從不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