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膀,少將嘆了一口氣:“最近帝都,很不太平……我們只能,盡力做好。”
一群身穿金袍的高階神職人員一個個心口憋著火氣,他們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這名少將。
最近海德拉堡很不太平,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
很多超級容克家族的重要成員,死了。
很多超級容克家族的倉庫,被炸毀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帝國方面找出了這樣的借口……似乎非常的合情合理。
但是這些神職人員心中,就是憋著一口氣。
他們作為穆的仆人,他們居然不能攜帶兵器,去迎接另外一位身份尊貴的神職人員。毫無疑問,這是對金橡教會的挑釁……或者,這里面,隱藏了別的陰謀?
寒風呼嘯而過,吹動了教會騎士們長劍上淡金色的火焰,發出‘呼呼’的聲響。
教會騎士們惡狠狠的盯著近衛軍團的軍官們。
軍官們冷著臉,毫不畏懼的盯著這些身材高大、氣息森嚴的教會騎士。
站前廣場的邊緣地帶,越來越多的帝都閑人湊了過來,朝著這邊比比劃劃,更有人發出了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怪笑聲。
在場的金橡教會眾多高層,尤其是圣克勞德大教堂的本堂大主教本篤·阿漢,更是臉色鐵青,下頜上幾縷色澤漆黑,一直垂落到胸口的長須,都劇烈的哆嗦了起來。
又有整齊而輕柔的腳步聲傳來。
空氣中,有淡淡的、清冷的桂花香在飄蕩。
近千名身穿白色長袍,手捧青翠欲滴的桂花枝條,神色肅穆,不著粉黛,清水臉蛋上洋溢著神圣的虔誠,猶如泥胎木雕的神像一樣充滿威嚴感的修女,在數十名手里拎著小香爐和長明燈的少女帶領下,慢悠悠的走進了站前廣場。
喬一行人,已經進入了站前廣場。
他們從那些和禁衛軍團軍官們對峙的教會騎士身邊走過,喬出示了薩利安簽發的手令后,他們這一行百多號人,就獲取了進入帝都南站的許可。
眼看著身上掛滿了武器,尤其是某些威圖家的老護衛們,腰帶上鼓鼓囊囊的刮著七八柄裝填好火藥和子彈的燧發短銃,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帝都南站,圣克勞德大教堂的本堂大主教本篤·阿漢,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到了極致。
他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后方緩緩行來的圣瑪雅大教堂的隊伍,分開人群,一步一步走到了攔住他們去路的近衛軍團少將面前。
“孩子!”本篤·阿漢的語氣極其的溫和。
喬帶來的護衛列隊走進了帝都南站,喬則是騎著小白,停在了入口前。戈爾金也騎在馬上,和喬一左一右立在了黑森的身邊。
黑森跳下馬車,叼著大雪茄,在兩個兒子,以及馬科斯、大伊凡等人的簇擁下,一般吞云吐霧,一邊瞇著眼看著緩緩走進廣場的修女們。
“銀桂教會在德倫帝國大教區的本堂大神官,也就是她們的大嬤嬤,地位和圣阿提拉沒有高下之分,居然親自來迎接圣阿提拉……嘖,圖倫港的大嬤嬤比圣阿提拉的神職低了半級,她這么做,我能理解,但是圣瑪雅大教堂的這位也這么做……”
“看樣子,一位達缽岴冊封的圣人,在教會中的地位,可比我們想象的要重要多了。”
本篤·阿漢親自和近衛軍團的軍官們交涉了兩句,然后他陰沉著臉揮了揮手,劍拔弩張的教會騎士們,就不甘心的放下了自己手中可以殺人破陣的重劍,一個個滿臉屈辱的,掛上了近衛軍團的戰士們抱上來的,沒有任何實戰功能的禮儀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