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劉洋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平日里那個在場邊掃地觀摩的學生。
“今天于飛沒來?”劉洋拉住一個武館的學員問道。
“哦,他今天請假了。”
“算他運氣。”
劉洋正想去休息,卻見試煉室的門開了,于飛滿頭大汗的走出來,臉上滿是興奮。
“嘿!小子,這可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呀。”
“錢師弟,我怎么沒看到于飛使用試煉室的繳費記錄呢?“劉洋輕佻翻著登記簿。
“劉師兄,小于是我們武館的實習生,空暇時間可以免費使用試煉室的器材。”錢彬說道。
“什么實習生?是勤雜工!”劉洋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武館器材是你家的?你說免費就免費?”
這一點并沒有明文規定,而劉洋在武館的地位也比僅僅是業余七段的錢彬要高很多,已經不需要負責具體的工作了,每個月還會有工資,如果參加一些比賽成績不錯的話還會有獎金提成,因此他可以如此斥責錢彬。
“錢哥,不好意思,剛剛進門的匆忙忘記交錢了。”于飛見狀連忙交了五十元錢。
劉洋冷哼一聲,喊住了正要離開的于飛:“我的皮鞋臟了,給我擦一擦。”
于飛轉身怒視劉洋,凌厲的目光讓劉洋感到一陣瑟縮!
他的眼神怎么會這么凌厲?
劉洋心驚,但更加惱怒!他算什么東西,也敢這樣看我?一個連業余級都不是的小子,自己隨隨便便想捏就捏!
“看什么看?沒聽見我的話嗎?”
“我是武館的勤雜工不錯,但不是你的!你的皮鞋自己擦!”于飛不卑不亢的說。
“呦呵!很有骨氣嘛!啊呸!”劉洋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看到沒,地臟了,去打掃干凈!”劉洋傲慢的說。
兩人的爭執很快便引來了一些夜訓學員的圍觀。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在武館館主劉洪超的引領之下走進了武館。
“師祖,您看您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劉洪超三十多歲,職業七品,在寧都的武者中也是排的上號的。
此時的他微微躬著身,神情恭謹。
“我就隨便轉轉,干什么興師動眾的?對了,雖然你現在經營著一個武館,但功夫也不能放下了,這才是根本,知道嗎?”老人說話不茍言笑,十分威嚴。
劉洪超連連答應,心中既緊張又激動!
他是秦玉峰的徒孫,也就在過年的時候能在遠遠的地方拜見一下而已。
此次,秦玉峰竟然出現在了寧都,而且要來他的德立武館,這讓他又是驚喜又是惶恐。
接到師傅電話的那一刻,劉洪超便連忙親自開車去接秦玉峰,沒有想到秦玉峰一直到晚上才抽出空來,害的他在門外等了足足四五個小時。
對此劉玉峰可不敢有絲毫怨言。
“你這個武館經營的不錯嘛,這么晚了,還有這么多的愛好者。”秦玉峰說道。
然而,人群中的爭吵聲馬上讓兩人的臉拉了下來。
“第一,武館有規定,不允許隨地吐痰,違者罰款一百元;第二,我今天請了假,沒有責任和義務替你擦屁股!”于飛聲音漸冷。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點惹惱了劉洋,對方一而再而三,很明顯是要想找事。
“喲呵!脾氣不小呀!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得乖乖滾蛋?還敢跟我橫!不知死活。”劉洋怒道。
“小于算了,劉洋和館長是親戚,你惹不起的,低個頭就算了。”錢彬小聲勸道。
“謝謝你錢哥,今天這事不是我惹他,而是他非跟我過不去,愛怎么著怎么著。”于飛轉身欲走。他現在有這個底氣,離開德立武館,他完全可以報名進入其他的武館,憑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以直接成為正式學員。
“小子,想就這么走?哪有這么簡單的事!”劉洋上前一步,伸手去抓于飛的脖子,同時左腳微掃,想摔于飛一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