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冷笑,現在任何的祈求都是沒有效果的,反而不如豁出去了:“我今天也算是見識了,僅憑著有人舉報,僅憑著無端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就說要停業整頓,誰給你們這么大的權力!”
秦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人說道:“我!”
呂剛帶著刑警隊的一行人走了進來,他是接到尹彤的電話才趕過來的。
看到寶貝兒子呂海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動都不能動,呂剛又是心疼又是驚怒!
“簡直是膽大妄為!光天化日竟然如此行兇,胡隊長,馬上將這暴徒抓起來!”呂剛咆哮。
“你憑什么抓我?我是正當防衛!”于飛說道。
“哼,有什么話到警局再說吧。”胡隊長獰笑,在呂市長面前露臉的時候到了。
他一跨步便沖了過去,作為職業九品的武者,他有這樣的自信。
然而,于飛身體一靠,便將他擠開了。
“你敢拒捕?”胡隊長馬傷拿出了槍。
現場一下子凝結了了下來。
“住手!”一個聲音在電梯內響起。
這個聲音呂剛熟悉——寧都市紀委書記盧憲才。
呂剛的心中咯噔一下,這個節骨眼上,他怎么來了?
被紀委請去喝茶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盧,你怎么來了?”呂剛笑著問道,面色還算鎮定,他們倆都是市委常委,呂剛的排位還稍高一些。
盧憲才并沒有答話,而向兩名同行的同志說道:“兩位,這就是呂剛副市長。呂副市長,他們是省紀委的同志。”
一個三十多歲的省紀委工作人員向前一步,拿出一張紅頭文件:“你是呂剛?我代表省紀委請你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你的問題。”
雙規?呂剛徹底傻眼了。
“兩位紀委的同志,不會是弄錯了吧?”呂剛問道。
“爸,爸,你可不能有事呀。”剛剛還躺在地上裝死狗的呂海抱著呂剛的腿哭號了起來。
“沒有弄錯,這是中紀委直接下的命令。”兩名省紀委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執行過太多類似的任務了。
“等等,我想先打個電話。”呂剛強作鎮定,但手卻有些發抖。
“你是要打給錢部長吧?他已經調到人大工作了。”紀委工作人員冷冷的說道。
“什么?!”呂剛徹底慌了。錢部長是替補中央委員,位高權重,是他的靠山!他每年向錢部長輸送的利益就不勝枚舉,如今他竟然調往人大!
要知道人大雖然是最高權力機關,可卻無異于養老院,進入人大也代表了政治生命的終結。
到底是誰竟然會有如此雷霆之力?
“兩位同志,不知道組織上要我交代什么問題?”呂剛問道。
這本應是秘密,但兩人對視了一眼,說道:“根據程序會先從你濫用職權,對友成等企業橫加干預查起。”
秦家!呂剛頓時明白了,讓他和靠山一同倒臺的竟然是秦家!
這怎么可能?呂剛在行動之前就曾調查過,秦家雖然也有一些關系,但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怎么可能扳倒他?更別提他那位身為候補委員的正部級靠山了!
秦家也曾拖中間人前來說和,但都被他傲慢的拒絕了。
沒有想到這個他看不起的秦家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能量,竟然直通最高層,讓他這個正廳級鋃鐺入獄!
黃局長、劉隊長等人一聽也傻眼了,這是一個從上向下的行動,錢部長倒了,呂副市長倒了,他們完蛋的日子也不遠了!
呂剛狠狠的一腳將呂海踢開了,目光中閃過深深的惱恨,最后才無奈的說了一句:“你這個坑爹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