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燕京好玩嗎?”
“很好玩。”
“可我怕我會想師父。”
“想了,再回來!”
“嗯!”
當沈飛鸖與燕云城在竹樓交流時,云城城主府此時氣氛異常凝重。議事廳大門緊閉,耿義忠高坐在上,左右兩邊分別坐著耿義信與另一個陰鷙的中男人。耿辰喜跪倒在堂下,臉上淤青明顯,噤若寒蟬。
“義仁,庚少爺回來后情況怎樣?”耿義忠向身旁陰鷙中年人問道。
“沈飛鸖沒下重手,只是輕傷,現在在房中修養。”耿義仁聲音沙啞。
“沒事就好,不過還需派人前往燕京走動走動才行,”耿義忠頓了頓,繼續說道,“三弟,以前京中的聯絡都是你在經營,這次還是由你去。”
“眼下稷下學宮開科在即,我希望你帶著辰元、辰琬,還有辰喜,借這次庚少爺一事,與靈天大人見上一面,備上一份厚禮,求大人到時照略一二。”
“大哥,你放心吧,我即可就去辦。”
“嗯,辰喜,你起來吧!”耿義忠看著跪在下面的耿辰喜,“快回去養傷,擇日就要和你三叔進京了,好好準備去吧。”
“是,大伯。”耿辰喜大喜,顧不得身上傷痛就飛步而去。
“好了,就剩我們三個了,你們說說對于沈飛鸖這邊怎么處理才好?”等耿辰喜離去后,耿義忠詢問道。
“十二年前,沈飛鸖祭祀,天降血雪,實乃不詳,本以為借此可以扳倒他,沒想到此事被欽天監壓下,最后不了了之,錯過了大好機會。”耿忠信憤憤不平道。
“二弟,此時休要再提起,當年密奏已是鋌而走險,既然未成功,咱們一定要三緘其口,爛在肚子里才行,小心殺身之禍。”耿義忠連忙告誡耿義信。
“大哥,你放心,我雖然暴躁,但分寸還是懂的。”
“三弟,你怎么看?”
“如今之際,只能演一出負荊請罪了,以沈飛鸖的為人,應該不會刻意刁難。”
“好,就照義仁說的辦,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大早,你我三人登門致歉。”
翌日。
云城城東矮山竹樓前,耿義忠兄弟一行三人按轡徐行,只聽得鳥雀呼晴,侵曉窺檐語。
三人先后跳下馬來,將韁繩隨手系在旁邊小樹上,整了整衣冠,邁步朝竹樓行去。
還未等三人接近竹樓,一個掛在門環上的布袋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