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別走,等著看小爺弄不死你。”吊角眉恨恨的盯著沈飛鸖,手中一塊玉牌被捏碎。
沈飛鸖迎風而立,并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等著,他倒是要看看吊角眉怎么弄死他。
不多時一行數十身著素衣的身影出現在臺階上端,其中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玄衣的青年男子。
見到玄衣男子,三角眼和吊角眉頓時精神大振,原本痛的齜牙咧嘴的表情消失不見,而是一臉諂媚的迎向玄衣男子。
“師叔,就是這小子妄圖強闖山門,我和李海師弟好言相勸不成,還出手將我們打傷。”
“是啊,是啊,他還辱罵太一道,我和張山師兄氣憤不過,上前與他理論,卻不是他的對手。”
原來這三角眼和吊角眉分別叫張山和李海,二人為了挑動玄衣男子出手教訓沈飛鸖,一邊顛倒黑白,一邊添油加醋。
張山和李海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斜眼偷看玄衣男子,正好看見玄衣男子神色激動,再看向沈飛鸖,陰狠之色一閃而逝,心中已經想象著沈飛鸖的慘狀了。
“聞瀾”沈飛鸖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暖。
“師兄你回來了。”玄衣男子,也就是沈飛鸖口中的聞瀾,此刻一臉激動,快步走下臺階,緊緊的握住了沈飛鸖的雙手。
“好了聞瀾,我還急著見師父,得空咱們師兄弟再好好聚一聚。”與聞瀾寒暄片刻,沈飛鸖惦記燕云城的事,便抑制住與師弟相逢的激動。
“師兄你先去找師父,聆道崖一醉方休。”聞瀾也是顯得異常高興。
“哈哈”
“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沈飛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臺階盡頭,聞瀾也收斂了心情,原本如沐春風的臉,瞬間陰沉似水,眼神冰冷的看向早已癱軟在地的張山與李海。
當聞瀾喊沈飛鸖師兄的時候,兩人已經知道不妙了,腿腳一軟不禁癱軟在地,面如死灰。兩人確實是沈飛鸖離山之后入門的,現在也不過是外門弟子,仗著太一道的威名,不把外人放在眼里,不成想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聞瀾對兩人也不客氣,直接褫奪了兩人太一道外門弟子身份,命人將兩人驅逐出山。
話說聞瀾這邊處置著張山與李海,沈飛鸖這邊正恭敬的立在一座七層樓閣之下。
樓閣大門自動開啟,一道蒼老卻充滿慈愛聲音的在沈飛鸖耳邊響起:“回來了,上來吧!”
沈飛鸖整了整衣衫,撣掉身上的灰塵,邁步走進了樓閣之中。樓閣甚是空曠,一到六層空無一物,直到走上七層,才見到一道鶴發童顏的身影正團座當中,一個蒲團、一條矮幾,一卷古書,一座香爐便什么也沒有。
“師父”沈飛鸖輕聲喚道,眼中噙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