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燕云城去了西廂房后,藍河又很快回到了主房,恭謹的站在老者面前,等待老者吩咐。
“此子我看不透。”老者沉吟片刻就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又拾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不再言語。
西廂房中,燕云城正打量著房間布置,房內布置極其簡單,一床一被一桌四椅,雖說簡樸可也收拾的干凈整潔。
坐在椅上燕云城開始理清心中疑惑。
呼兒會說白了就是乞丐會,在世人眼里,乞丐應該都是邋遢不堪的,可做為乞丐頭的老者,雖說衣衫洗的發白而且滿是補丁,可異常的干凈整潔,完全跟乞丐不搭邊。
燕云城還注意到,老者所閱之書也不簡單。自己從小跟著夫子,對于各種字體都有涉獵。
老者書上的字就是一種很古老的字體,現在已經絕跡,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還查探了一番老者的境界,發現自己看不透,給人感覺似乎是一個平凡之人,可又不能確定。
還有就是雖然一直在說斗寶會,可直到到現在燕云城也不知道這個斗寶會具體是怎么回事,老者和藍河也沒有任何過多的解釋。
想不通,燕云城也不再糾結,開始盤腿坐下,運轉太玄真經,一縷縷可見的天地之力,鉆進他的體內,轉化成勁氣貫通四肢百匯。
修煉不知歲月,藍河來西廂房找燕云城之時,已經是皓月當空,滿天星辰,燕云城發現他換了一件華衣。
“云城,走,我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藍河拉著燕云城滿臉的神秘。
閬風城商貿本就發達,是個不夜城,加之斗寶會舉行在即,大量涌進來的人,使城里更顯熱鬧非凡了。
各種做買賣的小攤小販排滿街道兩邊,叫賣聲不絕于耳,店鋪酒肆燈火輝煌,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云城你看。”藍河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牌坊道。
“章臺街。”燕云城輕聲念道。
“走,今天有福了。”藍河一臉的興奮。
走進章臺街,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脂粉味,令燕云城不是很舒服。
兩邊的閣樓都點著紅燈,不少衣著暴露的女子,揮動著手中的絹帕,笑語吟吟的呼喊著過往之人來玩。
藍河似乎很熟悉這里,不時有女子叫喊著他,他都一一回應,春風滿面。
燕云城面色古怪,明白藍河所謂的特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了,看著如魚得水的藍河,燕云城一陣無語。
在燕京的時候,天沛那死胖子曾不止一次的鼓動過燕云城,前往煙花之地,都被燕云城給拒絕了。
這時燕云城不禁有點想念燕京的朋友了,出來已經小一個月了,不知道他們是否看到了自己的留信。
正當燕云城有些許愁緒的時候,依然是庚雨霖的那座院子里,一位籠罩在寬大黑袍之中的人匯報著。
“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查到了,老九任務失敗已經被殺。”這人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咔擦,廢物!”
酒杯被捏碎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化成碎片,一旁伺候的侍女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
瞥了一眼地上的侍女,庚雨霖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一腳踢出落在了侍女的頭上,一團血霧爆開,侍女已生機全無。
對于眼前的一切,那黑袍人視若無睹。
掏出絹帕,庚雨霖擦了擦幾滴飛濺在臉上的血滴,然后扔在了侍女的尸體上,語氣陰森的說道:“再給我派人去,將他給我碎尸萬段。”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座樓閣前,閣樓有三層,當中一塊石牌上書寫著水一方,取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之意。
水一方此時門口客人絡繹不絕,不斷有女子將來人接引進去,同樣的有兩個衣著開放,臉上涂抹著胭脂水粉的女子迎向了他們。
藍河對于這種場景熟稔無比,滿臉春水蕩漾,而一旁的燕云城卻渾身不自在,感受著緊貼著自己,把自己往里面拉的女子,香氣撲鼻,頓時面紅耳赤。
就這樣,燕云城暈暈乎乎的進了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