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門前,燕云城望著燕太祖楊昊天那筆走龍蛇的四個大字,與上一次無比神往的感受不同,他不再是初出茅廬的小小子了,他的野望正在心里萌芽,遲早一條會長成參天大樹遮天蔽日。
“石頭人,”這是天胖子給后磊的新稱呼,燕云城自覺還是肌肉男順嘴,不過后磊竟然還欣然接受了,“我們商院那可是美女云集,溫香軟玉之地,你可千萬別跟老燕和大個子一樣犯傻去什么兵院。”
是日又是稷下學宮開科取士之日,學宮前早已是人潮涌動,來自燕國各地的不同口音響成一片,天沛則是不遺余力的勸說著后磊選擇商院,使用的還是那套萬年不變的美女攻勢。
“胖子,你沒有故意誆我吧?”后磊竟然還真心動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懂的。”
天沛一臉的猥瑣,那幅賤賤的表情,看的燕云城直想抽他,又看后磊心領神會的模樣,燕云城當時就無語了,后磊要是能進的了商院,他非得砸了那塊商字碑不可。
六塊石碑前早已是人頭攢動,有的神情平淡,有的一臉憂色,有的談笑自若不一而足。
“當!”
嘹亮的鐘聲連響九下,七道身影開始出現在眾人面前。
七人始一出現,廣場上霎時響起一片吸氣與吞咽之聲,目光皆停留在一位輕紗覆體,玲瓏曲線若隱若現,婀娜娉婷,搖曳生姿,顛倒眾生之人身上。燕云城自然也看到來人,正是柔奴。
此次的考校竟是由柔奴負責,只見柔奴卻不像那公輸喦,只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些考校的規矩和注意事項后,便示意可以開始考校。
“胖子,那個美女是那個院的?”后磊眼中閃爍著狼性的光輝,用手指著柔奴朝天沛詢問道。
“她啊,兵院的。”天沛壓低聲音回答道,作為戰真與青巖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對柔奴變態的手段可是心有余悸的。
“喂,石頭人,錯了,商院在這邊。”
后磊聽完天沛的話,二話沒說,竟然直直的朝兵院的兵字碑行去,天沛見此情狀在后面大聲的呼喊道。
“簡直是沒天理啊,這石頭人太不夠意思了,虧我引以為知己,竟然放我鴿子,我詛咒他被柔奴那個變態折磨。”天沛望著后磊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捶胸頓足,嗚呼哀哉著,還一邊偷偷打量著柔奴,生怕被柔奴聽見。
燕云城走上前去,拍了拍天沛的肩膀,然后語重心長的說道:“跟我比,你還是胖點。”
“燕云城,我跟你拼了。”天沛一聲大叫,引來無數道怪異目光。
兵字碑官正依然是青巖,見到后磊過來,朝其點了點頭,等了片刻石碑上光芒閃爍,顯示著后磊合格,不過沒有出現如燕云城般的三心齊聚。
兵院房舍中,后磊選了一間緊挨燕云城的房間,最后連戰真與青巖也搬了過來,幾人算是成為了鄰居。
此刻在燕云城的房舍內,幾人圍坐在一起閑談,后磊則是纏著青巖一個勁的打探關于柔奴的事,青巖自從跟天沛混在一起后,也開始學壞了,根本就不提柔奴那些變態的舉動,而是述說著柔奴如何如何的平易近人,柔情似水,惹得后磊春心蕩漾,魂不守舍。
天沛惱怒后磊臨陣倒戈,也在一邊添油加醋,跟青巖兩人一唱一和,簡直就將柔奴給夸上了天,后磊的心徹底的亂了,卻是沒有發現青巖與天沛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