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頭已經不惑之年了,燕云城不想再讓這么一個好人替自己等人遮風避雨,當下便站了出來開口道:“老憨叔,你為大家做的已經夠多了,這次就讓我來打頭吧!”
“怎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老憨頭頓時沉下臉來。
“不是的老憨叔,我只是不愿見你一個人為我們這么拼命。”
“是啊老憨叔,云城說的對。”
“您已經為我們遮風擋雨很久了,我們應該承擔其該有的責任了。”
眾人聽燕云城這么說,頓時都有感老憨頭平日里對自己的照拂,此時卻是心里感動不想再讓他為了大家拼命了。
“少廢話,今日個是云城第一次出任務,我必須在前打頭陣,都不要說了。”老憨頭語氣異常堅定,不容更改,不過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一絲欣慰,這應該就是老懷開慰吧。
見老憨頭這般態度決絕,燕云城眾人就沒在多說什么,不過卻對老憨頭甚是感激與尊重。
這次他們斥候營接到上級命令,要求他們查看是否有敵軍在瀾江上搭設浮橋,其實他們只要沿江岸巡視就行,任務很輕松危險性也較低,這也是刑無荊用來給燕云城連連手的。
眾人經過跋涉,終于來到瀾江岸邊,隨后他們便開始沿著瀾江逆流而上巡視,很快一天便過去,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今晚天空烏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而且瀾江之上竟然開始慢慢起霧了,老憨頭也就吩咐眾人找地扎營歇息,夜晚不能生活,眾人便就著冷水咽下一些干糧。
老憨頭將燕云城直接趕去睡覺了,他與另外三人則是兩人一組,分別值守上下半夜,老憨頭值守的是下半夜。
上半夜風平浪靜,只聽見瀾江中浩浩湯湯流動的水水聲,老憨頭替換下下另外兩人,站起身朝著漆黑一片的瀾江中掃視了一眼,由于天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隱約似乎看到了有一絲白色,可定睛看時什么也沒有,他懷疑自己年紀大了眼花了。
“二柱,你還是去睡吧,我一個人就行。”老憨頭見二柱哈欠連天,便讓他去睡。
“老憨叔,這怎么行。”
“快去,別他娘的廢話了。”
“噢!”
二柱最終還是被瞌睡給征服了,便又摸進帳篷中睡了起來。
老憨頭靠在一顆樹上,聽著從帳篷中傳出的鼾聲,不經思緒飛揚,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也是一行五個人,年歲都與燕云城他們差不多大,結果一晃幾十年過去,原來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其他兄弟早已成了枯骨荒冢了,想到這里他不禁眼眶有些濕潤了。
“咔嚓!”
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此刻靜謐的夜里顯得異常的清晰與刺耳。原本還在追思傷懷的老憨頭騰的一下彈了起來,眼神警惕的朝遠處看過去,可天真是天黑了,不見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