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不是陛下攔著,我非廢了這小子不可。”面白無須老者說的殺機森然。
“老伙計啊,你這脾氣從小到老還是這么暴躁啊,你得改改!”
“改不了,這么多年早已經深入骨髓了,陛下當年可比老奴我還要嫉惡如仇。”
“是啊,年輕真好,真是懷念年少輕狂的日子啊,可惜時光一去不復還了。”燕皇不禁回想起年少時的青蔥歲月,縱馬殺敵,浴血疆場,高奏凱歌還,那是何等的豪情萬丈。
“如不是那卑鄙無恥的海族,以陛下的天縱之資,怎么會落到如此模樣。”說道此處老者聲音有些哽咽了。
“我怕是真的時日不久了!”燕皇說的很是平淡。
“陛下!”老者聲音愴然,雙腿彎曲跪伏在地上。
“你不必難過,人生一世,修煉如那逆水行舟,不可能一帆風順,乘風破浪固然所想,不過風浪太大,終究是會船毀人亡的,無須哀婉嘆息,皆是命運使然。”燕皇依舊聲音和緩,無喜無悲。
“我走后,你覺得讓誰來繼承皇位合適?”
“此乃陛下家事,老奴不敢妄言。”
“你這老家伙,都這個時候了還這般油滑,我讓你說你就說。”
老者見燕皇如此說道,沉吟片刻后道:“若按照長幼嫡庶來說,自然是二皇子最為合適,不過二皇子風評不好恐怕難以服眾,大皇子楊丹楓早已是燕國十大青年高手之首,為人也謙遜有禮,進退有度,不過由于其母的身份,恐怕會引來諸多反對,其他諸皇子老奴就。。。就。。。。。。”
面白無須老者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燕皇聽出了他的意思,便開口講道:“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確實如此,想我子嗣眾多能堪大用者竟屈指可數,難道我大燕氣數將盡嗎?”
“陛下嚴重了,燕國傳承千載,早已是央央巨國,自當武運昌隆,國運綿延。”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自家的事自家知道,恐怕燕國真的不行了吧。”一直平淡如水的燕皇,此刻話語中卻多出一種惆悵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