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勛雙膝重重的撞擊在厚重的石板之上,石板直接化為了齏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滿目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雙眼,一向殺伐果斷的他,此刻卻如一個孩童一般痛哭。
不過多年在戰場養成的習慣,以及所處的境地,讓他迅速的冷靜下來,他發現了他慘死的雙親,卻沒有發現他的妻子,而他方才暴露出來的氣勢,肯定已經驚動了欽天衛,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崇…勛!”
正當沈崇勛恍神之時,一道氣若游絲的聲音突然自不遠處傳來,雖細如蚊吶,可以沈崇勛的修為,無疑是驚天巨雷。
“阿梨!”
沈崇勛的聲音透出一絲顫抖,有驚喜,更有一絲恐懼。
在一堵墻后,沈崇勛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阿梨,阿梨便是他的妻子。
沈崇勛一把抱住了阿梨,一枚晶瑩剔透之物掉落了出來,而這時他發現阿梨生命氣機正在快速流逝,恐怕要不了多時便會氣絕身亡,而此時他也感知到有強大的靈覺朝著這里輻射而來。
當下,沈崇勛強忍悲痛,懷抱著阿梨,攜帶著自己的雙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咦?”
沈崇勛消失的剎那間,一道驚疑聲在沈府當空響起,隨后消失在夜風聲中。
太玄山深處一處臨崖絕壁上,一株枝干虬勁柯椏縱橫如華蓋的大樹佇立中央,大樹下有著一座茅屋,山風吹拂好不舒服,若是燕云城亦或是沈飛鸖在此,定會認出這是哪里,與外面山風習習送爽不同的是,茅屋內此時卻是一片愁容慘淡。
茅屋中沈崇勛一臉悲戚之色,眼神緊緊的盯著躺在簡陋竹床之上氣息微弱的阿梨,雙眸一片猩紅,卻是充斥著深深的情意。
“前輩,請救救我的妻兒!”
沈崇勛突然轉身,雙膝直接叩在了地上,想他戎馬一生鐵骨錚錚,在戰場上向來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對于戰局的把控有著強大的自信,而此刻卻是涕泗橫流,顯得異常無助。
“崇勛,你先起來。”開口說話的是四無道人,他此刻也是一臉的焦急,可任他功力高強,此時也無能為力,只得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男子,“葉祖......”
“血凝氣滯,命魂殘缺,已是回天乏力。”
這被稱作葉祖的男子,正是阻止沈崇勛出手幫助沈飛鸖之人,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讓人不容置疑。
沈崇勛聽的葉祖之語,頓時癱坐在地,面如死灰,葉祖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說是驚天地泣鬼神那也不為過,可以說是有通天徹地之能,如今葉祖也束手無策,他陷入了絕望。
“葉祖,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沈崇勛還不死心,雙眸一片血紅,臉上青筋暴起宛若僵蚓,雙拳緊握絲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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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掌間流淌了出來。
“有一法可救腹中胎兒。”葉祖沉吟了片刻道。
沈崇勛原本絕望至極的神情,突然變得欣喜若狂,不過突然又變得面無血色,回頭望向竹床之上的妻子,再看向葉祖。
“不,我只要阿梨活著,葉祖,求求你了,求求你,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