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幸站在原地看著學長高挑的背影逐漸消失,嘴角掛著癡迷的笑意,臉上也有著掩飾不去的紅暈。
直到學長離開很久了,風幸才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這棟樓里住著的都是些渣滓,一樓住著愛貪便宜、說閑話的壞大嬸,二樓住著常年不出門的惡心宅男,而三樓,住著最大的渣滓巫云翳。
風幸哼著不成調的歌曲,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破舊的木板門。
“我回來啦,媽媽,你還好嗎”
一天力散,二天肉削,三天骨碎。
所以這個巫術被列為禁術迷魂。
今天是三天的第一天,她的養母已經無法施展那些惡心的巫術了。
風幸來到大廳,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籠子,這個籠子以往是用來關不聽話的她的,現在則關著另一個人。
籠子里披頭散發的中年女人,伸出瘦削的手臂妄圖抓住逐漸靠近的風幸。
“你你這個怪物你竟然敢,對你的母親做出這種事你會遭報應的”中年女人原本飽滿的臉頰變得干癟,明亮的眼神也變得暗淡,其中滿是怨毒的光。
風幸沒有說話,笑著繞著籠子轉了一圈,笑容里帶著令人膽寒的瘋狂。
巫云翳感覺到身體里逐漸消逝的力量,恐懼盈滿了心扉,她不知道這個小雜種是怎么學會的這個巫術,但她依然憑借多年的巫術積累,認出了這個巫術迷魂,三大禁術之一。
這個巫術一旦施展,必須要施術者自愿才可以停止,否則藥石無醫。
“放了我吧,乖女兒,我再也不會拿你做實驗了,我還會把我所有的知識都傳授給你,你會成為最偉大的巫術師我保證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們會成為最親密的一家人”巫云翳看著籠子前的小雜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帶著諂媚和蠱惑的聲音格外柔和。
風幸停住了笑,蹲下身看著籠子里的養母,似乎真的被蠱惑了一樣,緩緩將手伸向口袋,拿出了一把鑰匙。
巫云翳眼神一亮,滿懷期待地看著那把鑰匙,心里卻在嘲諷,果然是個小雜種,和他父母一脈相承的蠢,一哄就聽。
風幸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將鑰匙遠遠地扔開了。
然后看著養母吃驚而又絕望的樣子笑得捂住肚子。
媽媽,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期待著你能對我這么溫柔呢,從小時候就一直被你綁在籠子里,喝一些非常苦的藥,被小刀子割的全身是血,那時候你的笑容比現在還要溫柔呢。所以,這么溫柔的媽媽一定可以把我所承受過的痛苦統統體驗一遍的,對嗎那樣的媽媽才是我的媽媽啊
風幸的眼神變得陰寒,笑容也變得更加詭異了。
巫云翳的臉瞬間扭曲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小崽子已經瘋了,居然一點后路都不給她
“哼小雜種你真以為我是你的媽媽哈我死了,你就再也別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了”
風幸笑得更夸張了,絲毫沒理會這個因為死亡的威脅而變得丑陋瘋狂的女人。
巫云翳臉色一沉,恨恨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雜種根本沒失憶對,你的親生父母早就在找上門來的時候被我給殺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幾年一直待在這么個鬼地方,你那對父母真是蠢蛋居然想跟我同歸于盡,害我半生功力毀于一旦”
她當然知道啊,在三歲的時候,一直以為媽媽愛著她的風幸遇到了一對奇怪的夫婦,他們抱住她哭泣,想要將她帶走,卻被隨后趕來的養母唬住,被騙到偏僻的地方殺人滅口了。也是那時候,她知道了這個一直對她很嚴厲的媽媽并非她真正的媽媽。
可是,她太弱小了,根本無力反抗,只好假裝驚嚇過度失憶了,才逃過一劫。之后的十幾年都隨著養母四處漂泊,直到養母年老體衰,無法再承受漂泊之苦,才在這座城市定居。
養母老了,而她卻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傻乎乎的小孩了。
風幸沒說話,繼續哼著歌繞著籠子轉圈,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巫蠱娃娃,隨意地捏著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