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縮在籠子里,遍體鱗傷,意識模糊。
它隱約聽見馬戲團外面的喧鬧聲,也許很快它就需要再次出場了。
但這幾天不眠不休地被訓練,已經讓它精疲力盡了。
“吃飯了”一堆看不清原型的褐色糊糊倒在了怪物面前的食盆里。
怪物撐起毫無力氣的胳膊,靠近籠子邊,大口大口地吞吃著食物。因為過于笨拙,他沒有完成馬戲團老板訂下的任務目標,已經被餓了三天了。
看著這個體型巨大的怪物跟狗一樣的吃相,喂食的打手們忍不住嗤笑一聲,往盆里又添了一勺糊糊,反正是小酒館里不要的泔水,喂這個怪物剛好。
“快點吃哈哈哈看它那狗樣”
打手們一如既往地嘲笑了起來,見怪物毫無反應地狂吃著食物,便惡劣地踢翻了食盆,拿棍子打怪物伸出籠子的手。
嘲笑聲充斥了整個馬戲團后臺,其他被關在籠子里的畸形人一臉漠然地看著怪物的慘狀,眼中滿是麻木。
怪物的手來不及收回,活生生被打斷了骨頭,它發出嗚嗚的哀鳴,低垂著的丑陋頭顱抬起,碧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幽藍。
片刻后,打手們離開了,眼神呆滯卻滿臉惡意的笑容。
殺殺殺了所有的人
選自克蘇魯之怒
弗蘭肯抬起手,神情是獨屬于神明的冷漠,他對面前的人類道“信仰吾”
快點說信仰我啊,那樣的話,吾就會給你一切想要的東西,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成為神明。
弗蘭肯想了一下,覺得成神這個主意真的很不錯,讓這個他非常喜愛的人類成為只屬于他的神明,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
直至世界毀滅,輪回再啟,他們都不會分離。
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了,弗蘭肯沉醉在自己腦補的美好未來中,眼底藏著期待看向了面前這個怎么看怎么可愛的人類。
周宇抬起頭,情緒已經恢復了冷靜。
“我不會信仰任何神明。”周宇松開抱住弗蘭肯的手,一步步地后退,拿起了實驗臺上的另一把手術刀。
是他太想當然了,來找他的人不一定就是風幸,還可能是邪神。
這個世界的魔法其實并沒有前世的影視或作品里那么強大,做不到頃刻間毀滅世界的程度。
施法者地位如此之高的根源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一些惡靈偶爾會形成亡靈天災,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災難,唯有施法者可以輕易殺死惡靈。
那么身為人類的保護者,施法者的地位長盛不衰也就很正常了。
而那些惡靈的由來,按施法者協會宣揚的說法來看,是因為受到了沉睡的邪神的影響而產生的。因此,施法者協會極力唾棄信仰邪神的行為,認為那是魔鬼的誘惑,會讓人進入地獄。
雖說一向霸道的施法者協會的一面之詞不能太過相信,但從這個怪異的神明的一系列舉動來,他并非什么善良的神明,只怕與邪神之流也脫不了關系。
周宇皺緊眉頭,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弗蘭肯,緊握著手術刀的手心冒出了些許汗水。
他現在處在一個絕對的不利地位。
對手是一個實力不明的神明,他卻只是個毫無作戰能力的煉金術士。
而且這個地下室只有一個出口,被這個不知哪里來的邪神堵住了,地下室本身又狹窄無比,根本無法躲避這個身形巨大的怪物。
他根本無處可逃。
那么他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了,不管有沒有效果,他都不能束手就擒。
至于順從這個邪神的要求信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