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經驗很豐富了,在療養院里也算是頗有名氣,很少有人招惹他。
這也導致他變得狂妄自大了起來,根本不把那些新人看在眼里,肆意虐待底層的精神病人。
但天道好輪回,如今,他不得不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周宇把耳釘從那塊撕下來的肉上取下來,滿意地瞇起了眼睛。
剛才就想說了,這么漂亮的紅寶石耳釘,怎么能戴在這個不懂欣賞的莽漢身上呢
他才是最適合的呀
把耳釘擦干凈,然后扎進自己的耳垂里,周宇摸了摸從耳垂里流出來的鮮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真漂亮符合他這個爺們兒的氣質
周宇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謠,走向了人群之中。
拜他剛才的兇殘表現所賜,他所到之處如摩西分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道路,比剛才起哄時還要快。
廢話這么個瘋子待在這里呢
不跑還等什么呢想變成跟老布里一樣的慘樣嗎
他們這些來蹭新人便宜的家伙本來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自然是被周宇嚇得不輕,都恨不得離這個強悍的怪物遠遠的
看到眾人驚恐的表情,周宇笑瞇了眼睛,很隨意地坐在了座位上,等待其他新人的進入。
據他所知,只有等到所有人都到了,那些滿臉冷漠的醫護人員才會送他們去各自的宿舍。
所以,他還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
“快點快點媽的真慢垃圾都怪你害得我們都來晚了你這個怪胎怎么不去死啊”
突然間,隔離網內側的通道旁響起了一道粗噶的聲音,打破了原本僵硬詭異的氣氛。
“唔”
一道悶哼響起,伴隨著人體重重摔倒在地的聲音,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周宇被吸引了,他停下了口中哼著的調子,淡淡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群身材干癟瘦弱,銀發蓬亂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簾。
“雜種都怪你都怪你”
一頭銀發亂成雜草的少年面容猙獰地踢打著腳下的一團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蜷縮著身子,用胳膊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和要害部位。
他面對少年的辱罵毆打依然不吭一聲,僅僅只在被打得痛極了的時候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周宇撫摸著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釘,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難得的好戲。
怪不得剛才有那么多人圍觀呢,別說,看別人打架可真有意思
銀發少年最終被身邊的銀發同伴制止了。
因為很明顯,再打下去,他腳下的那個家伙就要沒命了。
“別打了,阿木要是我們之間有人死了,院長一定會狠狠懲罰我們的”
另一個瘦弱嬌小的銀發少年拉住了施暴者的手,看著腳下那個不明生物的眼神里同樣充滿了厭惡。
而他身邊的銀發同伴們也都滿臉麻木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想要上前為那個蜷縮成一團的家伙求情。
瞥了一眼那團不明生物的銀發,周宇看向了身邊的病友們。
瞇起眼睛,周宇笑容燦爛。
“各位,有誰能跟我說一下那群人是誰嗎長的真像啊,我都有些臉盲了呢”
周圍人依然一臉驚悚,全都不敢說話,安靜如雞。
見此情景,黑發青年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眼神淡漠地看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病人。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