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周宇沒法第一時間找到挑事的人,人群里傳出的污言穢語也愈發刺耳了。
聽著這些嘈雜的聲音,周宇滿臉無所謂地撫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紅寶石耳釘,看向了身前的圖爾斯。
“好好待著,一會兒過來找你注意,別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
他是真的擔心啊。
這個能平地摔的“小天才”,真怕他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給整死了。
好不容易見到這么個合胃口的家伙,他還真有點舍不得了。
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圖爾斯身上的傷口正在向他的每一根神經發送著疼痛的信號。
那非人的疼痛足以令任何人尖叫出聲,但圖爾斯卻只是皺緊了眉,額頭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他絕望地抬起頭,看著周宇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頭滿是對自己的厭惡。
這么弱的一個廢物,怎么有資格呆在神明身邊
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沒用沒用沒用
害神明受到如此羞辱他該死該死該死
圖爾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如此渴望獲得力量。
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圖爾斯碧綠色的眼珠中漫上了血紅。
他蒼白而布滿傷痕的手掌緩緩收緊,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
早晚有一天,所有人
所有侮辱過神明的人都要死
沒有人發現,原本安靜的海螺療養院地底的磁場發生了一瞬間的扭曲,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即將蘇醒一樣。
碰
砰
“哇啊”
“啊救命”
左勾拳。
右勾拳。
踢腿
輕松地搞定嘴最欠的幾個家伙,周宇活動了一下筋骨,面露笑意。
“剛才說的很起勁嘛,現在,再說點東西吧”
走到被打趴下的幾人身前,周宇純黑色的眼睛里依然滿是和善的笑意。
“對了,沒錯的話,這里配備有醫療艙是吧那么,隨便缺點什么東西也可以修復的呀,嗯,那就讓我拿點東西留作紀念怎么樣”
“嗚嗚對不起原諒我吧”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高個男人沒有回答周宇,只顧著連連磕頭,只求周宇能放過他,絲毫沒有了方才破口大罵時的囂張模樣。
周宇歪了歪頭,看到了他腰間的一把古董剪刀。
“真好啊,你的禮物我就收下了,謝謝款待”
很自然地拿走那把剪刀,周宇擺弄了一下這個古董,微笑著看向了身側氣勢洶洶圍上來的精神病患者們。
“知道嗎這東西以前是用來剪東西的呢”
“用來剪掉一些不聽話的東西”
看著這些面露不忿的病友們,周宇笑瞇了眼睛。
比如,某些人骯臟的舌頭。
撕拉
“啊啊啊你瘋了居然想要單挑所有人”
“你這個瘋子你不想要命了啊啊”
“媽的早跟你們說了這他媽就是個瘋子跟他斗什么呢啊啊好痛啊”
“這他娘的還是人嗎力氣那么大都撂翻那么多人了都不累的嘛”
周宇甩掉發間的汗水和血水,臉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嗬嗬嗬太爽了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