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輕度感染期間,這個生化武器只會造成感染者失去意識,徹底喪失反抗能力罷了。
只要及時清理掉體內的生化殘留物,就能無礙。
因此,梅格才會想要動用這個武器來達到盡快捕捉到那兩個實驗體的目的。
“等到那兩個實驗體失去意識后,要快點去把他們帶回來我不允許他們有一點損傷”
梅格瘋狂地大聲命令著,里面近乎癲狂的狂熱情緒讓早已習慣了她的歇斯底里的研究人員們都有些不適了。
“是”
基地里的研究人員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神情復雜。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部長或許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但習慣了服從命令的他們卻也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
在梅格命令下達后不久,實驗基地正上方的療養院中便開始飄蕩起了淺灰色的薄霧。
那是亞瑟之怒。
療養院一樓
一個在走廊上散步的病人看著身前漂浮的薄霧,好奇地嗅了嗅。
“咦這什么東西沒味道的”
他看著天花板上那個釋放出薄霧的噴灑器,傻乎乎地叫來了同伴。
“哎哎快來快來哈哈,好玩的東西哦真好玩”
“真的哎,看我可以夠到哈哈”一個大個子的病人伸手摸到了那個噴灑器,大笑出聲。
而就在二十幾分鐘后,他們卻都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聲。
“我好痛嗚嗚醫生救我”
“呃嗚嗚”
鮮血彌漫在走廊上,宣告著無數個生命的逝去。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療養院的二樓和三樓。
所有原本沒把薄霧當回事的病人都倒在了那看似無害的霧氣之下,無助地呻、吟求助著。
“唔”
看著身邊愈發濃郁的霧氣,周宇扶住墻壁,表情已經有些恍惚了。
“小心,圖爾斯,這些霧氣有問題”
搖了搖頭,周宇總算恢復了些許神智,看向了前方。
他們正在房間外的走廊上。
本來正打算去圖爾斯所說的地下實驗基地看看的,卻沒想到才過了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他便已經虛弱得無法前進了。
畢竟當過幾年的預備役士兵,周宇也隱約明白了這些薄霧到底是什么。
他有些呼吸困難地咳嗽了一下,道“這應該是一種化學武器,我分辨不出是哪一種,但是,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里”
周宇皺了皺眉,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令他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看著倚著墻壁的神明,圖爾斯虛弱地喘息了一下,絕望地握緊了神明的手。
他常年被困在這個小小的療養院里,對于化學武器的了解并不深。
深愛著神明的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絕不能讓神明出事
他一定會為神明找到治療的辦法的
“大哥我這就去實驗基地里找解藥你不會有事的嗚”咬緊下唇,忍住身體內部的痛苦,圖爾斯心疼地擦去了周宇額頭的細汗。
他心中的仇恨簡直要化作滔天的巨浪,恨不得把那些研究人員都撕成碎片。
只是看著他一直強大無比的神明如此虛弱的樣子,他就已經快要發瘋了。
砰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周宇腳下一軟,不受控制地倚著墻壁倒在了地上。
“咳”
圖爾斯想要扶起他的神明,卻也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
比起身體強壯的周宇,一直飽受實驗摧殘的圖爾斯顯然更加脆弱,以至于只是初步感染的他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