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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司禮監的嫌棄,溫茶沒再多嘴問他一句話。
好吧,實際上是不敢。
等到把東西吃成殘肢碎渣,溫茶正想找個地方毀尸滅跡,司禮監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把東西給我。”
“什么”
司禮監彎下腰,從她手里收撿起那堆荷葉,目光冷淡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后,他像來時一樣,帶著那堆東西離開了。
溫茶:“”這人怎么跟風一樣
她抹了一把嘴,也沒過問他的名諱,等到天色暗下來,才收起東西往回走。
傍晚,夏秋回來之后說皇上今夜召見了貴妃娘娘侍寢,桃然守在宮門口,她可以先行休息。
兩人窩在一起,正要入眠,溫茶想起司禮監,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那位東廠的督主,他,叫什么名字啊”
夏秋以為她只是好奇,不疑有他的想了想,“聽江嬤嬤說,他姓季,宮里的都叫他季督主,至于名什么,就不知道了。”
溫茶點點頭,合上眼睛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天色開始發冷了。
院子里起了一層淡薄的霧氣,溫茶搓著手把院門口掃完,一個小公公從門前經過,他身后跟了個面色不好的姑娘,正急匆匆的往太醫署趕。
“娘娘近幾日食欲不振,還生了風寒,可急死人了。”
“可不是嘛”身后的姑娘也急得加快了步子,“自陛下不來金華宮之后,娘娘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真擔心”
兩人說著就跑遠了。
溫茶卻是認得他們的。
那是金華宮,德妃的宮女清月。
太醫診斷出德妃以后受孕幾率極低之后,皇上就不愛去金華宮了,宮里的德妃娘娘失了孩子,又失去了皇恩,心思郁結,再加上身體里的暗疾,身體慢慢的便拖壞了,太醫署的太醫來來往往了好幾次,也不見好。
宮里人都清楚,那位妙齡的娘娘,時日恐怕無多了。
溫茶雖然對這些不在意,不過作為一個知情人,心里不免有些唏噓。
日子過得很快,等到冬天來了的時候,金華宮的那位娘娘已經臥病不起了。
從盛寵到極衰,陰冷的宮闈,只給予了她短短一個秋季。
溫茶掃完雪,在樹葉落盡的木樨樹下,等人,沒過多久,一身藍黑相間的身影從雪地在的小路上走過來,來人身配長劍,眉目銳利,生的是煞氣沖天,面帶威嚴。
溫茶看到他,眼睛一亮,站直身體正要迎上去,那人已經快步走到了她身邊。
面色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當心路滑。”
溫茶沒有動彈,只雙眼明亮的喊了他一聲“季督主”。
司禮監從懷里掏出個熱乎乎的小盅遞給她,顏色清冷道:“喝吧。”
溫茶揭開小蓋,里面是熬了不知幾個時辰的雞湯,濃郁的香氣散落在冰冷的空氣里,驅散了手指的冰涼。
溫茶笑瞇瞇的看了一眼司禮監,嘴巴跟抹了蜜似得,甜津津:“多謝大人。”
司禮監掃了她日漸白嫩,養的軟綿綿的嬰兒肥一樣,垂下眼眸,“無事。”
溫茶拿著湯匙喝了兩口湯,揚起眼睛看他,“大人,今年會在宮里過年嗎”
司禮監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眉頭動了動,冷冰冰道:“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大內總管,我會一直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