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的婚禮是在村莊里舉行的。
請了附近小教堂里的牧師做見證,以野花做裝飾,白面包和果醬招待客人,婚禮的氛圍輕松而快活。
儀式舉行完后,索菲亞興致勃勃的跑過來,拉住溫茶的手,想給她介紹丈夫的同事認識。
都是些紡織里的工人,長得很高大,但樣貌卻有些愁苦,大抵是生活太艱辛,又或者是溫茶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他們看起來麻木又拘謹。
索菲亞熱情的對他們互相介紹著,溫茶微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沒法告訴索菲亞自己身邊還有個子爵大人,這說出來,索菲亞估計也是不信的,她極有可能還會勸解溫茶離開城堡。
有哪個貴族會真心善待仆人別做這樣的白日夢了,還是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傍晚,婚禮結束后,溫茶禮貌的告辭離開。
其中一位身穿灰衣的年輕人追了上來,面帶微笑的請求送溫茶回城堡。
溫茶拒絕了他,年輕人不妥協。
“你只是個姑娘,回去的路上很有可能會遇到流氓,我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是那些工人中的一個,眼神和氣質都要出眾些,也只有他能主動來和溫茶搭話。
溫茶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拒絕著,“謝謝您的關懷,但真的不用了,我過來時乘的是莊園的馬車,那會把我安全送回去的。”
年輕人聽到這兒,還沒發現其中的特別,他甚至還興致勃勃的說:“那正好,我居住的地方,離玫瑰莊園不遠,我可以同你一起走。”
溫茶:“”
“抱歉先生,”聽到這兒,年輕的子爵從不遠處的馬車里走出來,他冷冷的看向和溫茶搭訕的年輕人,“城堡的馬車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請你馬上離開。”
年輕人正要問問這是哪兒來的粗魯人,眼神卻注意到了子爵衣服上的胸針,那是用藍寶石打造的,看起來低調又矜貴,絕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
這是一位貴族。
年輕人立即就有了底,他立即朝安斯艾爾行了個禮,顫顫巍巍的說:“請原諒我的魯莽,我馬上離開。”
安斯艾爾沒搭理他,年輕人遺憾的看了一眼溫茶,見她也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后,不甘的轉頭離開了。
溫茶見四周沒人,急忙迎上安斯艾爾,“您、您怎么來了您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嗎”
安斯艾爾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上車。”
溫茶跟著他上了車以后,車夫立時驅車朝城堡的方向而去。
溫茶坐在安斯艾爾的對面,望著他冷淡的側顏,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了。
她伸手去碰碰子爵大人的手指,想讓他消消氣。
安斯艾爾撇開她的手,沒理會她。
溫茶委屈,“您生氣了嗎”
安斯艾爾聞言盯了她一眼,見她一臉茫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我生氣了。”
“您為什么生氣”
“你說呢”安斯艾爾忍著心里的不悅,“你說我為什么生氣”
溫茶試探性的說:“因為我一個人來參加婚禮了”
安斯艾爾:“不是。”
“那是”溫茶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生氣的,難道是索菲亞給她介紹男人這件事可他也不知道呀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