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攙扶著苗苗,一直走到距離他家不遠處的那個老區里面。
這里雖然也是樓房,不過年代很久遠了,王陽記得他很小的時候,這些樓就在。
王陽攙扶著苗苗,一直走到四樓,苗苗拿出鑰匙,王陽幫她開了門。
一進門,迎面而來就是一股香味,并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果香,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掩飾不住屋子里面的潮氣和霉味。
“你還是應該換個地方,這里的環境太差了,對你的傷口不好。”王陽掃了一眼,當看到墻壁上還有些殘留的苔蘚痕跡,當即便說道。
一看這房子就是很多年都沒有住過了,房主也算是黑心,也不收拾一下就直接給租給了苗苗,一定是看苗苗一個女孩子好欺負。
“還好了,咦,不過我室友應該是搬走了,她的東西都拿走了。”苗苗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望著另外一間臥室有些失落的說道。
王陽過去查看了一下,衣柜里面都空了,只留下兩個衣服掛而已。
“是,搬走了,看來你以后不能住在這里了,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很不方便。”王陽隨口說道,說著話便將苗苗扶到客廳的一個沙發上面。
王陽摸了一下沙發,還好這沙發上面并沒有什么潮氣。
王陽低著頭,用苗苗家里面的藥箱開始給她處理傷口,這小妞傷的還不算是嚴重,只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罷了,不過最后能不能留下疤痕就不知道了。
王陽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格外小心,盡量不傷害到傷口附近的皮膚,只有這么做,才能讓疤痕淺一些,如果苗苗身體素質很好的話,可能疤痕在一段時間內就會消失的。
“前輩,真是對不起,展鵬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時他不是這個樣子的。”苗苗有些尷尬的說道,今天白展鵬這么對待王陽,令苗苗覺得自己都很對不起王陽了。
王陽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他本來就沒將白展鵬那小子放在心上。
苗苗住的地方十分簡單,她的臥室里面就只有一張床,連個床頭柜都沒有。王陽掃了一圈,頓時更加同情這個女孩子了。
一個人孤身在外打拼,結果還遇到了白展鵬這樣的渣男。
“碘酒沒有了,你等一下,別亂動啊。”王陽回到客廳,這才發現碘酒已經用光了,便和苗苗打了招呼下樓去買碘酒。
幾分鐘后,王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苗苗正小心翼翼的用剩下的酒精棉擦拭著傷口,甜美可愛的娃娃臉疼的有些扭曲,不過苗苗卻還是咬著牙,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清理傷口。
“不是叫你別動。”王陽輕咳一聲,急忙上前接手。
這時候,苗苗楞了一下,隨后苦笑著說道“前輩,你知道么,其實展鵬以前是一個很好的人。”
“哦,是么,我沒看出來。”王陽低著頭,一邊查看傷口一邊隨口說道。
苗苗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澀了,帶著幾分令人心疼的味道“我們是大學同學,大學四年他都一直在照顧我,從大一開始追我,大二我們才走到一起。展鵬曾經說過,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就是我們的感情了。”
王陽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苗苗是在發泄心中的哀傷,他只需要安靜的聽著就好。
“從大二開始我們就在一起了,我身邊的閨蜜都很羨慕我,能找到展鵬這么溫柔體貼的男朋友。然而,畢業以后展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苗苗繼續說道。
王陽嗯了一聲,示意這小妞繼續往下說,他知道許多人都沒有辦法經受過社會的殘酷。
“畢業之后,我們就開始找工作。展鵬找了一家公司,但是沒到幾天就辭職了,我們都畢業兩個月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我說懷才不遇,甚至覺得社會對不起他。”苗苗說到這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不要想太多,現在將傷口養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以后可就不能穿裙子了。”王陽半是安慰半是打趣的說道。
苗苗嗤笑了一聲,又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便是哭笑不得看著王陽。
王陽低著頭給苗苗的傷口做最后的消毒處理,并沒有注意到苗苗看著他,也更加沒有注意到苗苗眼眸深處的古怪之色,帶著一點悲涼更多的卻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