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請隨我來。”
一炷香后,
偏廳中,兩杯粗淡的茶水端了上來。
一個小廝湊到女官耳邊言語了幾句,后者點了點頭走進偏廳。
“世子殿下,公主去廟里上香為陛下祈福去了,可能晚些時候直接去皇宮參加宴會,世子若是等不及可自行離去。”那女官行了個禮抬頭看向徐閑。
“廟里”
“莫不是個還有個俊俏的小和尚”徐閑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輕聲問道。
“世子慎言”
“這公主府內,有違禮法的事,切勿開口。”
那女官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卻很是強硬。
“能做,不能說”
“好一個禮法。”
“徐柿子幾日不見,背地里灌了什么黃湯,膽子這么大了
”一個倩麗的丫頭站在偏廳外,對著徐閑怒目而視。
“公主的事,你管不著,陛下賜婚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癩蛤蟆吃著了天鵝肉,你就偷著樂吧。”
那丫鬟年紀不大口氣不小,進門時那女官都微微低頭,畢竟是從小陪在公主身邊的丫鬟,身份自然不低。
“公主殿下出門前說了,這門親事不管你愿與不愿,陛下既然說了,便是定下了。”
“可公主的性子,也是從小定下的,以后也斷然不會更改。”
“前幾日前陛下提起此事時,公主便托我在民間物色了幾個良家女子,完婚過后便在你的院子里住下,公主平日也不會召你入寢。”
“這事你自己省得便好,不要與外人言語。”那丫頭拍了拍手,四五位很是標志的女子走進廳中。
“過了吧。”
徐閑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刁蠻的丫頭。
“這是公主的意思。”
丫頭愣了愣倒是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徐閑居然會有如此冷冽的眼神,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徐柿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非要撕破臉皮誰都不好過”
“你爹鎮北侯不過北地一匹夫,你不過一書呆子,能娶上公主是你徐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那丫頭平日里也沒少欺壓徐閑,此時壯起膽子來嘶聲力竭的吼道。
“普天之下還有此等荒謬之事”徐閑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步步緊逼。
“這”
“你要干嘛”
“來人啊”
那丫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徐閑驚叫出聲,不知為何這清俊的臉龐在她眼中比起擇人而食得巨獸還要還來得恐怖。
片刻后,十余名黑衣黑甲的禁軍擋在徐閑身前,抽刀的聲音響徹整個偏廳。
“世子殿下請自重”
那禁軍頭領眉頭微皺,這世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平日里一桿子打下去放不出個屁來,如今這般兇狠。
“你過來。”徐閑瞇著眼對著那人勾了勾手。
“啪。”
一個清晰的掌印出現在那人的臉上。
“你”
“唰”
徐閑一把抽出那人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