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蠻子的狗頭軍師”
馬有糧拍了拍劉二的肩膀咧嘴一笑。
“狗頭軍師”
劉二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撓了撓頭卻是開口問道“能值多少兩銀子”
“瞧你這出息,賞銀夠你三妻四妾了”
“馬叔,我可以只娶一個嗎”
劉二伸出一根指頭弱弱的開口道。
“傻小子”
馬有糧笑罵一聲,扭頭望向徐閑。
“殿下,您有所不知,這人二十年前入蠻族做了一籮筐的腌臜事不知道幫著蠻子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枉稱為讀書人”
馬有糧開口解釋道,打蠻子這么久不說知己知彼,可對著蠻子部落的內情多少也曉得一些,這人的通緝畫像更是不止一次在軍中流傳。
“張元輔,范文程”
徐閑輕聲念叨著,莫名的把兩個名字重疊到一起,上輩子這人死于康熙五年,康麻子賜葬于懷柔縣之紅螺山,許久后那康麻子更是親筆書提字“元輔高風”。
他這一生歷清四世而佐其三主,為滿人入主中原立下了不朽之功,實乃“功勛卓越”之輩
為人更是識大體,顧大局,
言所當言,為所當為,
仰人鼻息,隨風搖擺,
終其一生讓中原百姓苦不堪言,
為大清盛世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此人,當殺”
徐閑沉思片刻后輕念出聲。
“殿下,饒命,小人還有價值”
“小人半生皆在北地蠻族,對蠻族了解頗深,這蠻子如同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是殺不光的,小人甘愿留在北地為殿下牧蠻。”
張元輔面色倉皇。
“價值”
“蠻子會全滅的,就不勞煩你牧蠻了。”
春風刀出鞘,
“記住,下輩子別做漢奸了”
冷冽的刀身拍打著張元輔的面頰。
輕輕一揮,大好人頭飛起。
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聯想起那個朝代都會有一股子戾氣從心頭升起。
“全軍開拔,南下”
收刀,徐閑高呼一聲,
令騎四散,余下的涼州鐵騎開始聚攏,
鐵騎奔騰望南方而去。
“啪,啪,啪”
鞭子的清脆的響聲在四方官道上傳來,兩名宦官正在騎著高頭大馬往涼州的方向疾馳,細細看去風塵仆仆神色頗有些焦急。
“魏公公,您說這陳大人接旨了沒”
習慣了南邊的輕柔春風,忽來北地還微微有些不適,小宦官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對著一旁的魏明輔問道。
魏明輔沒有回答只是細細的打量著沿途的各個要塞,在出上京城至少秦公的叮囑還在耳邊回蕩,
“咱們是第三波人了。”
“若是陳大人還沒接旨的話,朝廷那邊怕是真要換將了。”
小宦官心中有些忐忑。
“咱家雖然不通兵事,但也曉得臨陣換將是天大的忌諱。”
“但愿吧,但愿陳公能體諒下朝廷的不易。”
魏明輔長嘆了一口氣,懷中的東西仿佛有千斤之重,除了一份明黃色的圣旨和象征著見物如面的“御用朱筆”外還有一份秦公的私信。
“魏公公,您說殿下的決斷是對是錯”
“閉嘴”
“天家的事兒不是我們奴才該討論的”
魏明輔瞪了那小宦官一眼,馬鞭狠狠的抽在馬背往大營的方向縱馬狂奔。
自幾日前早朝過后,
便有圣旨快馬加鞭從上京傳出。
第一道旨令更是宮中一頗有身份的大太監八百里加急親自前往,那陳聞之竟是以尋查各營不在帳中為由一直拖著,老太監在帳外罵罵咧咧幾個時辰嗓子都快冒煙了還是沒見著陳聞之。
第一波傳旨的人還沒回京,
第二波傳旨的人便到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