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能給你帶來那一劍的契機”
徐閑目光在兩人身上游走,便是遠遠瞧著只覺得兩人氣質有許多相近之處,算起來自己很早召喚出來的人物中諸多都是驚才艷艷的劍修,在原來的世界已經登頂,可來到這方世界未必沒有突破的可能。
燕十三完全掌控劍十五后必然邁入二品劍修的行列,而白起便是這個契機所在,但愿吧,但愿南征一路過后燕十三能夠跨境,自己手下也能多出一位頂尖戰力。
而葉孤城的突破的契機徐閑想了很多,思來想去還是心結問題,葉孤城在紫禁之巔曾說過劍客理所應當應該“誠于劍”,后來確是腦子抽風莫名的隨南王世子造反最后身死,只要破開那個心結想必那個時候他便能換下黑衣,繼續做回那個無塵無垢,白衣飄飄,至于西門吹雪徐閑想來只是期待劍神一笑的風采。
召喚出來的人物于徐閑而言并非工具,他們每一個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同樣也是希望他們能夠更進一步的機會。
“走吧,去聚賢樓”
“此間事了,還得去尋個人,說起來那人和你倒是有緣。”
徐閑拋開思緒邁步往前走去,清朗的嗓音在白起的耳邊響起,初次抽獎抽一贈一這點自己倒是沒有忘記。
“何人”
“他姓趙。”
西市,
聚賢樓內,
西市作為上京對外貿易之地,無論是西域的胡商還是各國的商隊大多在此地進行貿易往來,無論是各色寶石還是駱駝駿馬乃至于各國女子都屢見不鮮,同樣西市一直以來便是上京城中三教九流最為混雜之地。
如今上京城已經漸漸恢復了生氣,而這西市理所應當成了人口最為稠密之地,市口首尾皆有涼州兵卒駐守可市中已然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模樣,隨處可見賣駱駝的賣駿馬的西域胡商,同樣眼下是最為焦急的也正是他們原本每次入京貿易都能收獲不菲可這趟確是卷入了這趟渾水進退不得。
聚賢樓二樓包間,
有三人落座正閑聊著,雖是閑聊可場中的氛圍確是有些沉悶,連帶著隨在身后的六七個賬房先生都是大氣不敢喘,只是埋頭清點著手中賬本。
“眼下都已經到申時,還是不見殿下人影。”
“著實有些過了”
渠家主家是個中年漢子此刻看著包間內銅壺滴漏上的刻度不滿的開口道。
窗外人影綽綽聞言俱是低頭散去,避免此中言語傳出,這些本就是幾家商隊的豢養的護衛,算起來放在江湖上也都是一把好手,如今在上京城雖然掀不起什么風浪,但是提防一下耳目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原本是打算派個老資歷的掌柜跑這一趟,您非商量著親自前來,結果倒好跑著來喝西北風來了。”
渠家家主攤了攤手。
“渠家主,這才不過兩三個時辰而已這便沉不住氣了嗎”
范家家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穿著一身樸素的布衣正低頭淺飲著杯中茶水,雖是一身布衣看其身上的氣度也是長期養成的一股氣勢,便是比衙門里的官老爺還要拿捏得好上幾分,儼然是三人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哎呦,瞧范家主這話說的。”
“我渠某人也是坐擁萬貫家財,田產萬頃之人,一個時辰上千兩銀子倒手出入的主,平白無故等了好幾個時辰,算上上京耽誤這幾天日子,怕是都夠買下這聚賢樓了,難不成如今抱怨兩句都不值當”
“比不得范家主養氣的功夫,一句話便從代郡千里迢迢入京,臨了還得坐冷板凳,還得憋在心里屁都不放,怕是殿下壓根就沒記起咱們,非得熱臉貼冷屁股。”
渠家家主嗤笑一聲。
“渠家家業落到你手中,只是可惜了白費了你祖上十余代的傳承。”
“說起來你父親那輩渠家也算過得風光,可怎么到了你手里不到七年家中產業便縮水了一半成”
話鋒一轉,
“生意人本就以和為貴。”
“可你要曉得,如今刀子在人家手中,在有諸如此類的言語你渠啟傳死了不要緊,就怕連累了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
范永斗也不惱怒,親自續上一杯茶水,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前者啞口無言。
渠家主臉色驚疑不定,只是覺得落了面子,便是端起茶杯的手都輕顫起來,渠家,曹家,范家皆在一郡之地,因為地處南方為魚米之鄉,靠著販賣糧食起家初始甚是團結,畢竟天下很大,生意到哪都有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