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距鹿兩郡攏共三十萬大軍便交與他了。”
“愿“人屠”不負兇名。”
“這趟本殿便和趙括為你鋪路了”
徐閑將手中的虎符遞給馬有糧輕聲道,大帳之外,人影綽綽,馬蹄不斷,三千腰懸刀鞘黑金紋手持大鐵戟的精銳親衛已經翻身上馬。
親衛分作兩撥,列陣在大帳之外的空地上,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老祖宗,外面是什么動靜”
一大帳內身穿道袍的魚桃夭正頓在丹爐旁賣力的扇著扇子,突兀的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響仰頭問道一旁的王啟年。
“既然是打仗,兵馬調動也是尋常之事。”
老道士輕輕一拍厚重的銅爐猛然震動起來,原本嚴絲合縫的蓋子騰空而起,老道士眼疾手快幾道藥材瞬間丟入。
“可魚兒聽著是徐柿子那邊傳來的聲音”
魚桃夭用抓著扇子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老祖宗”
魚桃夭聽著外邊金鐵交鳴的聲響莫名的覺得有些忐忑,仰頭可憐巴巴的望向王啟年。
“得了,小祖宗,我這便出去看看便知。”
王啟年輕撫白須往帳外走去。
“殿下要親自領軍出征了。”
剛剛邁入帳中老道士便長嘆了一口氣。
“親自出征”
“徐柿子不是三軍主將嗎”
“徐柿子會不會很危險”
魚桃夭起身驚呼道。
“老祖宗我對行軍打仗之事一竅不通,不過殿下既然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邊,我們龍虎山又何必畫蛇添足,安心煉好丹藥對殿下而言就是莫大的幫助了。”
老道士看著丹爐下明滅不定的火焰喃喃出聲,入今龍虎山千余第子都已經下山入軍中全力為大軍煉制丹藥,這趟南征已經不在算是錦上添花,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了。
可眼下出征入魏國境內一事,自己也是幫襯不上,當初在山河關山自己抽身上前想要擋住那一劍就已經用了莫大的勇氣,雖說自己是二品修為,可龍虎山本就是以丹藥為主,對廝殺一事不甚精通,何況大軍出征二品能夠起到的影響不大,倒不如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老祖宗,你等等”
話音落下時,丹爐旁已經不見姑娘的身影。
“在哪啊”
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響傳來,
魚桃夭的聲音頗有些急切的意味在里邊。
“呼”
“終于找到了”
魚桃夭趴在大木箱上邊看著角落里堆積著的瓶瓶罐罐。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又是做甚”
王啟年望著趴在木箱上傻樂的魚桃夭驚呼道。
校場,
三千六百滿編重甲鐵騎已經集結完畢。
一人三馬,
騎士皆是一身布衣,身無寸甲,
皆是孔武有力的涼州大漢,
那眉宇間的冷冽,肅殺,便是隔著百十步的距離也讓人心頭一顫抖,這一支騎兵自成建制開始一直便是三千六百人,從未出現過人數暴增的狀況,便是涼州兵鋒最盛之時,軍中血勇之士層出不窮,這一支鐵騎也從來都是保持在三千六百人整。
一來這三千六百套重甲就已經耗費了無數資源,這還不算每年的更新摸索的耗費,何況這三千六百匹能夠馱動全身披甲的戰馬也是整個涼州的馬場加上無數掠奪來的種馬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才培育出這一批。
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為了保證這支重甲鐵騎的戰力,徐武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心血,空落落的的鎮北侯府便可見一斑。
“爹這把用你半輩子心血打造的天下利刃。”
“往后便為大乾開疆拓土”
徐閑環顧四周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