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嗎”
少年郎清朗的嗓音在那漢子耳邊響起,
“你是”
轉身看去,
那漢子尋思著自己認不得那人,
可觀來人氣度倒也不好發作,只是皺眉道。
“徐閑。”
少年郎嘴唇輕啟,
話音落下面前的人群瞬間便安靜下來,
那漢子定睛看去,
眉宇間沒有太多的冷冽,
腰間兩柄刀劍已經換下,
可僅僅只是想起那人的名頭,漢子便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當少年郎往前邁步的時候,粗糲的漢子小腿肚子抽搐起來,身子使勁往后退著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竟然是摔倒在了地上,想要爬起卻是渾身無力。
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
不知不覺間整個后背已經打濕透了,
“本殿前來見識見識齊地的文風”
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少年郎,
徐徐邁步,
每往前邁出一步,
人群便往后退上一分,
從天上往下看去,
后半截的長亭街已經人滿為患,
“撲通”
竟是有人被擠入曲江,
與中白毛大鵝一同浮水,
“擋路了。”
少年郎眉頭一皺,
話音落下,
人潮下意識的分開一條路來,
“南陽侯雀恭迎殿下”
雀身穿淡青色長衫手持一柄提詩畫扇躬身站在棲鳳樓門口,四周義憤填膺的文士才子百姓俱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余出一個方圓數丈的空地來,剛剛讓出的空道再度被合攏,當乾人入長亭街的消息傳出后原本就水泄不通的局面更是擁擠起來,便是隔壁街道都人滿為患,曲江兩岸無數人翹首以盼,等著看齊人,乾人取辱。
仰頭望去,
那少年郎已經換下了黑金袍,
有大風吹來,
一襲白衣飄飄,腰佩美玉,斜挎葫蘆,
黑發揚起,只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沒有文人扶風擺柳的柔弱身子,
周遭氣度不似出自凡塵,
好似天上宮闕中謫仙人,
整條長亭街,數的上名號的姐兒齊溜溜的站在了二樓的窗邊怔怔出聲,看著棲鳳樓前那個生得一副好皮囊的公子哥,便是富貴人家的女眷也是捂嘴輕嘆,那些追求扶風擺柳的文人墨客如此風采也是低頭不語。
“還請殿下,入樓。”
雀突兀的想起曾聽老一輩人說起過一段秘聞,雖徐武模樣尋常,可那人的娘親卻是天下風華絕代的女子劍仙。
如今一看果然還是隨了他娘親的模樣。
若是齊人,
僅僅只是這副模樣,這番氣度就,
就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許。
入樓,
身穿白袍的少年郎沒有理會繁雜的目光,也沒有理會身后紛亂的聲響,所有的目光都被一個老者吸引。
靠近邊的桌案上,
有一桌案沒有瓜果美酒,
只有一本攤開的圣賢書,